第1034章 血戰伏爾加(上)(2 / 2)

陸航團團長賈青山嚴肅頷首。

陳辭修又說道:

“對方已經知道我們有了武裝直升機,對我們的坦克和步兵戰車都有所防備,這一戰肯定不會輕鬆。

最主要考驗的是坦克和步兵戰車的車組,尤其是後者。

我們在初期投入的坦克數量不會太多,最多能夠起到一定的掩護和策應的作用。

但是步兵戰車需要負責將首批渡河的布爾什維克士兵送到對岸。

這支布爾什維克軍隊由經驗最豐富的軍官和士兵組成,他們的裝備也最為精良。

分批將他們送到對岸,剩下的任務就交給這支部隊了。”

在最開始慘烈的戰鬥中,華軍步兵並不會直接投入戰場。

一來這注定是一場慘烈的消耗戰,不管士兵訓練如何精良,都避免不了付出巨大的傷亡。

二則是因為朱可夫、崔可夫也不信任華軍士兵,不敢把這個決定戰局的任務交到華軍士兵的手上。

還是自己親自挑選出來的,有本地思想武裝起來的部隊最為可信。

想起白天看到的對岸如森林一般的堅固防禦工事,張國海便輕輕搖了搖頭。

夜晚發起攻擊,後方大炮轟隆,天上有武裝直升機掩護,水麵上有步兵戰車負責運送兵力,儘管把所有的都準備到了最好,但是張國海依舊覺得,這仍然是一場用人命去填的戰鬥。

4月26日下午。

崔可夫62集團軍最精銳的一個團奉命前來向華軍張國海總指揮報到!

今天晚上,步兵戰車將采用螞蟻搬家的方式把這個團送到對岸。

布爾什維克突擊連的連長科諾瓦洛夫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疤,從太陽穴一直蔓延到嘴角。

在和華軍連長張從順等人連比帶畫的交流中,他告訴對麵這些東方麵孔,傷口是在戰場上被敵軍士兵用鋒利的石塊劃拉出來的。

當時雙方肉搏,把所能用到的東西全都用上了。

科諾瓦洛夫留下了這條醒目的傷疤,對手留下的是性命。

在問道怎麼殺死對方的時候,科諾瓦洛夫並沒有回答,隻是伸出舌頭舔了舔發黃的門牙。

雙方連比帶畫,勉強能夠明白彼此的意思。

在最後即將開始攻擊的幾個小時裡,錢樂、沈雲祥、張從順等華國軍官,幫助布爾什維克的士兵熟悉步兵戰車。

需要注意的東西不多,畢竟所有的布爾什維克士兵都隻能算是乘客。

在最後的一個小時,張從順和科諾瓦洛夫等圍坐在一起。

華軍官兵將本土生產的香煙分享給科諾瓦洛夫。

科諾瓦洛夫等人身上並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用來交換,他們實在是太窮了。

可是不拿點東西出來,又過不去自己的內心。

最後拿出了對於各自來說具有紀念和象征意義的東西。

有的是戰場上沒能要了自己性命的彈頭彈片,有的是家裡的母親在教堂裡祈求的十字架……

這是一群真正勇敢無畏,為自己家國大義獻身的軍人。

與錢樂、張從順等華國官兵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大家心裡明白,這些人一旦過了河,十有八九無法活下來。

對於這裡的絕大多數士兵來說,是他們人生最後的一個夜晚。

沒有常見的哀傷悲痛、哭哭啼啼,所看到的皆是熱烈的畫麵,聽到的是暢快的大笑。

儘管有的人在書寫家書的時候淚流滿麵,但是淚水流過之後,又與周圍的戰友們歡笑起來。

在攻擊即將開始的時候,崔可夫和參謀長裡姆斯基來到了陣地,給突擊連帶來了伏特加。

伏特加的數量不多,分到每人手裡隻有幾兩而已,並且也沒有酒杯酒碗,隻能傳著酒瓶喝。

饒是如此,科諾瓦洛夫等人已經滿意至極。

並沒有人擔心會因為喝了伏特加而誤事。

相反,伏特加對於這些士兵來說,等於汽油對於轟隆隆的坦克!

淩晨一點,下遊兩公裡外的第51集團軍開始發動佯攻。

炮彈尖嘯著劃過河麵,落在敵人的陣地上。

為了誤導對麵的守軍,陸航團出動六架武裝直升機,在漫天的照明彈下,向第三帝國的陣地傾瀉***!

在第三帝國的陣地,第44步兵師師長阿爾布雷希特和士兵們看到了傳說中的武裝直升機。

因為是晚上,在照明彈的光線下,在寬闊河麵反射的各種戰場光亮之中,高速運動又不斷傾瀉火力的武裝直升機展現出了令人驚駭的一麵。

武裝直升機仿若一尊尊惡魔,遊蕩在陣地之前,不時便會露出他帶血的獠牙。

攻擊造成的實質性傷害並不多,更多的是心理威懾。

第六集團軍司令保盧斯等高級將領聽說之後也立刻趕來,想要看一看武裝直升機的真麵目。

的確如傳說中的那般迅捷可怖,是戰場利器,如果是在白天,恐怕會給守軍造成巨大的壓迫。

不過針對武裝直升機,保盧斯早已經做出了部署,數百挺mg42毀滅者機槍被集中起來,專打鳴蛇。

在下遊轟隆隆攻勢的掩護下,科諾瓦洛夫等突擊連的官兵們坐進了華國步兵戰車。

在夜色之下,一輛輛步兵戰車緩緩駛入河道之中。

他們的動作搖搖晃晃,略顯笨拙,但卻出人意料地浮在了河麵上。

儘管早已經知道這種步兵戰車能夠浮渡,但是坐在車裡的科諾瓦洛夫等人仍不免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白天的時候他們可是看到了這種步兵戰車的體積和坦克相當,甚至還裝備了火炮和機槍。

在他們少得可憐的科學知識裡,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龐然大物竟然會浮在河上。

駕駛艙內,張從順不僅留意著步兵戰車的狀態,更是小心地觀察著對岸。

照明彈咻咻地升上天空,將這片河麵照得慘白。

每升起一顆照明彈,張從順的臉色便陰暗一分。

當步兵戰車剛剛越過河道中心線的時候,對麵的第三帝國陣地上開始出現一道道亮光,緊接著便聽到有子彈叮叮當當地打在步兵戰車的身上。

車裡的科諾瓦洛夫等布爾什維克官兵下意識的握緊了步槍。

“咻!咻!咻!”

天空中升起的照明彈越來越多,幾乎使得戰場亮如白晝。

步兵戰車浮在河麵上,仿佛渡河的水牛,悶頭前進,不管有多少子彈打在身上!

主攻方向的炮火也響了起來,炮彈咻咻地從頭頂飛過,砸在敵人的陣地上。

漫長的十幾分鐘之後,步兵戰車終於衝上了河。

得到信號的科諾瓦洛夫打開艙門,第一個跳出步兵戰車,他的身後跟隨11名官士兵。

其他步兵戰車裡的布爾什維克士兵也紛紛離車。

張從順看著科諾瓦洛夫衝進炮火之中,消失在光明與黑暗的交界處,指揮步兵戰車掉頭,重新進入水裡!

腦海裡隻留下科諾瓦洛夫揮手帶隊衝鋒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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