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書房
蘇培盛在麵色難看地站在門外,小聲地喊道:“爺,奴才有事稟告。”
四爺聞言,筆下不停,揚聲說道:“進來。”
蘇培盛小心地走進來,他知道爺在書房的時候,最不喜彆人打擾了。
“說,有什麼事?
”四爺神情專注地畫著這幅畫。
畫上畫的是,在一片懸崖峭壁之上,長了一朵鮮豔奪目的紅花,一個女子腰間係了一條長長的繩子,小心翼翼地采摘這朵鮮花,山風極大,吹起來女子的衣袂和裙擺。
四爺的繪畫功底十分的深厚,把懸崖之險,山花之豔,采藥之難表現得淋漓儘致。
讓看畫者都忍不住為那采藥的姑娘捏把汗,更是能從中感受到作畫者對畫中人的擔憂之情。
這是在珠穆朗瑪峰上葉紫萱采藥的那一幕。
蘇培盛看了一眼,忙把原本準備說的話,換了個說法。
葉格格可是爺心尖尖上的人,就算是和爺鬨成這樣了,爺也還是稀罕她,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是有關於葉格格的……”
四爺一聽到是關於葉紫萱的,筆下一頓,抬頭看著蘇培盛。
蘇培盛見狀,措辭更謹慎了,絕不敢說葉格格半點不好。
“丁香那丫頭和香櫞打架,還抓花了她的臉,葉格格就讓人把丁香送回來了,說她那邊不敢留這種心狠手辣的人。”
“丁香?”四爺顯然記不住這一號人。
“就是之前在爺身邊侍候的墨梅。”蘇培盛提醒道。
“是她?之前看著是個好的,才給了忘憂,沒想到現在做事越發不像了!儘給爺丟人,你去處置了!”四爺蹙了下眉,不在意地說。
蘇培盛身子僵了一下,心裡不禁起了一陣兔死狐悲之感,這丁香在爺跟前,也是侍候過幾年的,結果現在說處置就處置了,不留半點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