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嬤嬤走後,耿氏看著這一大堆的賞賜,眉頭輕蹙,眼中也帶上了幾絲愁苦。
丫鬟安心不解的問道:“格格現在福晉讓您跟著爺出門,這是天大的好事啊,為何您還這般的愁眉苦臉呢?”
耿氏輕歎了口氣,看著安心搖頭說:“你不懂!不是福晉叫我跟爺出門的,應該是爺自己點的我。”
之前鈕祜祿氏可是帶了厚禮去正院的,她是去做什麼的,不言而喻。偏生現在去秋獮的人是她,說是福晉讓她去的,可能嗎?
她這麼一說,安心更不解了。
“格格,你怎麼知道是爺點的你,而不是福晉叫的您呢?
要當真是爺親自點的你,證明爺心裡是有您的,您不是該高興嗎?”
耿氏看著這個有些蠢鈍的安心,搖搖手讓她下去了,夏蟲不可語冰,不過徒費唇舌而已。
她這叫什麼?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她本是個局外人,可是四爺這麼隨手一點,卻是把她給扯進了戰局中了。
這次木蘭之行,誰都看得出來,這是福晉在跟德側福晉較勁,四爺有意偏幫德側福晉,否則又怎會點了她?
她這次去,是左右都為難,要是去爭寵,就會得罪德側福晉。
可若是不去爭,又會得罪福晉,真真叫難啊,還不如不去呢!
耿氏突然眼神一亮,對呀,她可以想個法子不去啊!
這樣鈕祜祿氏就不會對她恨之入骨了,福晉就算不高興,但是她沒有證據說她是故意的,那她也拿她沒法子,這樣也不用得罪德側福晉了。
耿氏打定了主意,當晚就悄悄地把被子都踢到床腳下,整個人冷得在床上瑟瑟發抖。
第二天一早,奴婢們進門準備幫耿氏梳洗,卻發現耿氏已經發起了高燒,人都燒糊塗了,不停地囈語。
奴婢們忙去稟告給四福晉,四福晉一聽,有些氣急敗壞地跑過來。
這都要出門了,這耿氏竟然在這當口病了,這是故意跟她作對嗎?
四福晉掀開簾子一看,見耿氏確實病了,燒得滿臉通紅,而且還不停地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