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萱一直麵無表情地聽著蔡氏的哀求,不是她冷血,而是作為醫生,這種事她已經看得太多了。
每個病人的家屬都是很痛苦的,她能做的隻是儘力去治好他們的病,解除他們的痛苦,但是要讓她每一次都為這種痛苦動容,感同身受,根本就不可能。
直到蔡氏說她花了十萬兩銀子買了請帖,葉紫萱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這事是她考慮不周,之前是她為了怕麻煩,把發帖資格的篩選工作交給了內務府來做,沒想到那些人竟然膽大包天,敢以此來牟利,而且還不是小數目,竟然敢炒到十萬兩一張。
“你說你夫君是花了十萬兩銀子買了這張請帖,此話當真?”
但是見葉紫萱的臉色變得十分嚴厲,她嚇得臉都白了。
蔡氏隱約明白自己說錯話了,這裡麵肯定有什麼不妥,但是見葉紫萱這般的疾言厲色,她也不敢隱瞞,連忙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民婦所說,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虛言,而且據我們老爺所說,這還是因為他去得早才能十萬兩一張拿下,後麵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帖子已經炒到十五萬兩一張了。
民婦夫家不過是中等人家,並非富商巨賈,因此全部家產也不過三十萬兩左右而已。民婦願把剩下的二十萬兩全部都給德側福晉,希望你能救小女一命。”
葉紫萱聽到蔡氏說請帖炒到十五萬兩的一張,臉色更差了。
但是見蔡氏被她嚇得戰戰兢兢的模樣,她隻好強行忍下怒火,儘量耐著性子安撫她:“今天確實是不便為令千金診脈,你明天把她帶去我府上吧。”
蔡氏聽聞葉紫萱終於鬆口答應了,大喜過望,激動地磕了幾個頭,感恩戴德地說:“謝德側福晉的恩典,您的大恩大德,民婦一家沒齒難忘。
葉紫萱見蔡氏對女兒這般疼愛,臉色不由得柔和了幾分。
不說古代,就算是在現代,也有不少父母重男輕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