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奇怪地睨了江聰一眼,他不是早就說過霧氣會變淡嗎?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江聰聽到四爺的話,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四爺不是本地人,自然不懂得鬼山的奇異之處,這鬼山上一年四季的霧氣從來就沒有變淡過,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煙霧彌漫的。
現在四爺叫人隨意燒一些藥粉,竟然就能讓霧氣變淡,這多麼讓人難以置信。
“眾將士,原地休整,等霧氣變淡的時候就開始攻山。”
霧氣散得比想象中的還要快。藥的煙氣去到哪,霧氣就像遇到天敵一般,拚命的往裡收縮,然後慢慢變淡了。
不需一個時辰,霧氣就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眾將士聽令開始攻山。”
四爺見霧氣散儘,時機已到,直接開口命令士兵們進攻。
可是士兵們竟然紋絲不動,對四爺的話置若罔聞,四爺不由得大怒,他們這是完全不把他們看放在眼裡。
“大膽!你們竟然敢違抗我們爺的命令,我們爺可是奉了皇上的命過來剿匪的,你們竟然敢不聽他的命令,你們是不是想造反?”
不須四爺出聲斥責,蘇培盛隻要一件事四爺皺眉,他就知道四爺的心思。
他現在對四爺可比以往更忠心了,之前他染上疫病,本以為這次必死無疑了。
他被送到去病堂的時候,以為自己這輩子已經完蛋了,都不會再有機會走出那個地方,再加上在裡麵看到了一些地獄般的景象,更是讓他心生恐懼。
可是就在這時候,側福晉來了,並且給他服了藥,說是四爺離不開他,讓他趕緊好起來,回去伺候四爺。
蘇培盛知道一切不過是托詞罷了,從來都隻有奴才離不開主子的,哪有主子離不開奴才的?
像他這種奴才,四爺手底下多的是,若是他想隨時都可以把他替換下來。
其實四爺不過是念著他從小到大伺候的情分罷了,尤其是他小時候喝了那一碗彆人精心給四爺準備的酒後,他差點就一命嗚呼了以後四爺對他就更好了。
蘇培盛憤怒的斥責,把士兵們嚇得齊刷刷地跪了下來,他們其實哪有這個膽子敢違抗四爺的命令,其實他們隻是怕死而已。
畢竟在當地,鬼山的名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裡可是一等一的凶地,基本上去了那裡都有去無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