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做完這一切,就回頭向馬車走去。
他並不知道,在他走後不久,葉天士的手指就開始微微地顫動了一下……
………………
蘇培盛不停地在書房外踱步,側著耳朵聽書房裡麵的動靜。
此刻已經月上中天了,廚房的人都已經來問過兩回了,都讓蘇培盛給打發走了。
四爺到這個點還沒有用膳,他自然也是急的,可是裡麵沒有絲毫的動靜,很顯然人還沒醒,他又怎麼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去打擾四爺的睡眠?
他知道四爺累了,怕是沒那麼快醒來,這一整個下午的動靜,他都聽在耳裡。
作為貼身伺候的心腹太監,就連四爺敦倫的時候,他也都不必回避,自然也聽過不少次牆角,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四爺像現在這般,折騰一整個下午的。
水都叫了三回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
他知道四爺愛麵子重名聲,都是讓人悄悄地辦,絕不敢聲張半句。
他心裡德側福晉的地位又悄悄地抬高一大截。
這位可當真是四爺的心尖尖,從來就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夠把四爺勾得連規矩都不顧的。
大白天就跟她這般胡天胡地的亂鬨,而且他這一鬨騰就是一整個下午,把一大堆的公事都置之不理。
這放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兒。
看來以後這位是絕對不能得罪了,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這位,估計連四爺都饒不了他。
這馬上就要亥時了,四爺他們卻還沒起來用膳,忠心耿耿的蘇培盛擔憂四爺的身體,又不敢直接開聲叫四爺起床,想來想去才想到一個好辦法。
他把發鞭拿在手上,輕輕地搔了搔鼻孔,鼻子一癢,連連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這下裡麵終於聽到裡麵傳來點動靜了。
“蘇培盛現在什麼時辰了?”四爺輕聲地問道,他的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朦朧的睡意。
蘇培盛聽到四爺問話,連忙回道:“回爺的話,現在已經是亥時了,可要傳膳?
“傳吧!先讓人送些熱水過來,讓我們梳洗一番。”
四爺吩咐完蘇培盛以後,又轉頭眼神柔和地看了還在酣睡的葉紫萱一眼,伸手輕輕撥開了她臉上的亂發,在她還殘留著春意的臉上親了親。
他知道剛剛是他把她累壞了,因此她才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