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當時也是這副心灰意冷的模樣,眼下也不知道他為何會是這般模樣,仿佛受了什麼天大的打擊一般。
他直覺這件事情和四爺府上的盜竊案沒多大關係,因為四爺是個心性頗為豁達的人,對身外之物並不十分看重,單是失竊不可能讓他這般一蹶不振的。
四爺見到李德全進來,馬上掙紮著想下地行禮,李德全連忙製止了他。
“四貝勒不必多禮,皇上說了,他眼下不便出宮,所以讓老奴代他過來看看您。
他說他這是一個父親來看兒子,並不是一個皇帝來看臣子,因此讓你不必在意國禮。
您隻管安心休養,有任何需要就跟老奴說,老奴定會如實稟告皇上的。
李太醫的醫術不過是中遊,太醫院尚有其他的太醫,皇上說不管是誰,隻要能治好您的病,他都重重有賞。
老奴帶了好幾位太醫來,他們將輪番為您請脈,定然有人能治好您的病的,您不必擔擾。”
四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他扯了扯嘴角,聲音飽含內疚:”都是胤禛的身體不中用,累得皇阿瑪為胤禛擔憂,實在是大大的不孝。”
“四爺不必自責,誰都有生病的時候,隻希望四爺能凡事看開點,莫要為了一些事情而鬱鬱寡歡,影響了身體,也讓皇上擔心。”李德全苦口婆心的勸道。
“胤禛謝謝諳達關心。”
四爺輕輕地垂下眼,掩飾了眼中的波瀾。
“時候不早了,老奴也要回宮複命了,太醫就在外麵候著,老奴讓他們進來給四爺請下平安脈可好?”
四爺頓了一下,才笑著點頭:“麻煩諳達了,蘇培盛,替爺送諳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