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緊張地看了藥碗一眼,又小心地看了四爺一眼,如果是平時,四爺一定早就注意到小福子的表情有異,可是他此刻已經被毒發的痛苦弄得神智昏沉了。
小福子走上前,跪在地上,恭敬地把藥碗呈給四爺,“奴才恭請四爺用藥。”
儘管此刻四爺痛苦不堪,生不如死,但是他用儘了他那強大的自製力,不表現出一絲的異樣,伸出手穩穩地接過藥碗,湊近嘴邊,大口地吞咽著苦澀的藥汁。
難言的苦澀帶來了陣陣惡心感,四爺被這味道刺激得直接吐了出來,他不光是把藥給吐出來了,藥中還夾了大量的鮮血。
整個屋子中頓時充斥著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四爺用力地把碗擲在地上,瓷碗砰的一聲被摔得粉碎。
四爺指著小福子,大聲喝道:“好你個該死的狗奴才,竟然敢謀害主子,該當何罪?”
“快來人!四爺出事了,趕緊去請太醫過來!”蘇培盛一腳踹開門,見到四爺吐血了,連忙焦急地喊道。
小福子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愣在原地,難以置信地說:“不可能的,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發作……”
蘇培盛早就按四爺的吩咐等在外麵了,聽到四爺的摔碗聲,他立即帶著人衝進來,結果剛好就聽到了小福子的這番自言自語,頓時又急又氣,上前一把揪住了小福子的衣襟,“你這該死的狗奴才!竟敢下毒謀害主子!說!是誰指使你的?”
蘇培盛此刻的焦急並非假裝,他已經感覺到大事不妙了。
他和四爺都知道這小福子是釘子,因此想借著他的身份來給他背後的主子下套,沒想到這小福子膽大包天,竟然當真敢下毒。
此刻四爺會吐血,恐怕跟他下的毒有很大的關係。
畢竟四爺打算算計他,照蘇培盛對四爺的了解,他肯定會事先服下毒藥的。
那就相當於四爺此刻已經服了兩種毒藥了,還不知道會如何呢?
蘇培盛又怎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