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雍親王府的後院,亂成一團,照理來說葉紫萱身為側福晉,並且是有封號的側福晉,地位僅在嫡福晉之下。
她的葬禮除了嫡福晉外,其他的人全部都要哭靈,尤其是那些位份低的格格侍妾們,更是要披麻戴孝的。
可是此刻四爺在病中不能理事,四福晉如今又在佛堂,奉旨禮佛,無旨不能出,更是萬事不理。
剩下夠身份理事的,隻有一個李側福晉,以及新進門不久的年側福晉,可是年側福晉才剛進門,連茶都沒敬,斷斷沒有讓她立馬就掌家理事的道理。
而李氏和葉紫萱之間仇深似海,葉紫萱死了,她拍手叫好都來不及,更不可能心甘情願地為她辦葬禮。
於是李氏乾脆直接托病,對此事完全撒手不管。
她現在的底氣十足,府裡現在剩下的一兒一女都是她的,她自身又是高高在上的側福晉。
讓她去給葉紫萱跪靈哭喪,她肯定是百般不願的。
李氏這般一撒手,王府裡就沒了當家理事的人了。
這下奴婢們可不都亂成一鍋粥了?
他們平常已經習慣了聽命行事,這一下讓他們自己拿主意,他們也是有些躊躇不定的。
該準備些什麼東西?準備多少份量?該去哪領材料?該領多少銀子?
這些都是需要有人做主的。
那些管事奴才,無奈之下隻好去求李側福晉。
可是李側福晉壓根就閉門不見,隻讓個丫頭出麵,就把他們給打發走了。
他們無奈之下,隻好去求見年側福晉。
可是年氏眼下也是病著的,自打新婚那一夜受驚了以後,她就發起了高熱,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大夫,拿了些藥吃,才退了熱,保住了性命。
四爺對她不理不睬,李氏就把她往死裡整。
到最後年氏耐不住奴才們的苦苦哀求,不得不拖著病體理事。
畢竟雍親王府裡有一位嫡福晉,還有兩位側福晉,卻讓下麵的格格出麵理事,這傳出去簡直是要貽笑大方。
…………
“大概就這些了,你就按照本側福晉的吩咐去辦就行了,你先下去吧!”年氏揮揮手,打發了前來回事的管事後,再也忍不住喉間的癢意,趴在桌子上咳的撕心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