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見到墨汁變乾了以後,他又重新把信拿了起來,但是他並不是直接把信裝進信封裡的,而是又換了一支筆,醮上墨,在信上的另一邊又寫了另一封信,這封信的內容就十分的稀鬆平常,看起來就像是友人問候一般。
這新信上麵的墨就不會變乾了,看起來跟普通的墨一模一樣,若是硬要說有何特殊之處,那就是在信上的落款之處滴了一點墨,看上去就像是無意中滴上去的。
葉紫萱這下知道了,不是墨有問題,而是四爺剛才所用的筆有問題。
葉紫萱不由得在心中暗誇了一聲,這四爺的心思可真夠縝密的。
有了這些準備,到時候就算是這信落入彆人的手裡,彆人若不知其中奧秘的話,那也隻會看到表麵上的這封稀鬆平常的問候信,誰都不會懷疑。
而且更讓葉紫萱佩服的是,她悄悄地瞄一眼四爺寫的信,那上麵的字跡並非他慣常所用的字跡,而是刻意的換了另一種風格,這樣就算信被彆人破譯出來了,也沒有誰會懷疑到四爺的身上。
見到四爺這深沉如海的心機,葉紫萱不由得為四爺的敵人暗中點了一支蠟燭,還好自己跟他是友非敵,否則自己肯定死得很慘。
四爺寫完信後,轉頭慎重地對葉紫萱說:
“瑾瑜,我有一事相求,但是此事頗為冒險,如果你覺得沒把握的話,你可以直接拒絕我,我讓彆人去辦。”
葉紫萱其實已經暗暗猜到四爺想讓她辦什麼事了。
她爽快地說:“王爺有事儘管吩咐,葉某既已投了王爺的門下,那就是王爺的下屬了,自當任憑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