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連忙轉過身,用自己的身體墊住弘時,可她自己的背部卻狠狠地砸在了鵝卵石鋪成的地麵上,摔得鮮血淋漓的。
可她此刻完全顧不上自己了,她焦急地查看起弘時的情況,見弘時被她護在懷裡毫發無傷,她總算是鬆了口氣。
見弘時沒受傷,李氏才有心關心自己的狀況,感覺到背上那讓人難以忍受的劇痛和懷裡生死不知的弘時,李氏對四爺和葉紫萱和弘時的怨恨又上了一層。
她此刻不再傻傻地寄望於四爺請太醫來救弘時。
剛剛四爺那般蓄意地包庇那個傷了弘時的賤女人,又丟下他們母子陪著那對賤人母子去了,完全不顧弘時的死活,現在又怎肯請太醫來救弘時?
既然四爺不肯救,那她就去找肯救弘時的人。
皇上剛剛冊封弘時為郡王,那他定然是十分喜愛弘時的。
現在弘時被那賤人傷成這樣,如果皇上知道的,定然是饒不了那個賤人的,就連四爺這般縱容包庇那個賤人,隻怕也要跟著那賤人一起受罰的。
能讓四爺這個負心漢和那個心狠手辣的賤女人受些教訓,李氏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李氏一打定了主意,就艱難地爬起來,她把弘時抱得更緊一些,艱難地府門走去。
每走一步,她的能腳都有如踩在刀刃之上,疼得錐心刺骨的。
她剛剛已經把不利於行動的花盆底給脫了下來,此刻腳上僅穿著一對薄薄的羅襪,就這般在石板上跑動,一路上的碎石雜物通通紮進了她的腳裡,又怎能不痛?
每痛一分,李氏對四爺和葉紫萱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分,她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此番若然弘時有何不測,她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和那賤人和那負心漢同歸於儘。
在李氏的忍痛狂奔中,府門終於到了,她走的並非是雍親王府的正門,而是離後院最近的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