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萱聽到李氏的話,冷笑了一聲說道:“該當何罪?你問我該當何罪之前,是不是該先想想弘時該當何罪?他小小年紀就這般狠毒,殘害手足,若是他再長大一點,是不是就要弑父殺母了?”
李氏聽到葉紫萱的話,嚇得臉都白了,她慌亂地看了一下在場的眾人,見大家的臉色都頗為難看,就知道葉紫萱的話讓眾人上了心。
其他人便罷了,若是四爺和皇上當真認為弘時是個不孝不悌之人,那弘時以後就真的毀了。
李氏心思一轉,拿起帕子往臉上一捂,就悲悲切切地哭了起來:“皇阿瑪,弘時確實有行事不當之處,但他年紀尚幼,妾身相信他是絕對沒有什麼壞心眼的。
千錯萬錯都是臣媳的錯,是臣媳沒有管教好他,若是鈕祜祿側福晉堅持要替弘曆討個公道,那臣妾把這條命賠給她就是了,請她千萬要手下留情,饒弘時一命。”
四爺聽完李氏的話,臉色變得鐵青,看著李氏的眼神,有如淬了寒冰似的,讓人不寒而栗。
這李氏實在是太狠毒了,她麵上字字句句都是在請罪,把姿態擺得極低,但實際上她不過是為了把葉紫萱推出去,讓皇上治罪罷了。
葉紫萱這次確實犯了大忌諱,不管弘時犯了多大的錯,自有他和嫡福晉處置,萬萬輪不到她一個側福晉動手管教彆人的兒子。
哪怕是嫡福晉烏拉那拉氏,也絕對不敢這般直接伸手掐弘時。
葉紫萱這錯犯的實在太大了,隻怕皇阿瑪是萬萬饒不了她的,這可怎麼辦?
“皇阿瑪,李氏言之有理,弘時固然有錯,可兒臣和李氏的罪過更大!
都說養不教,父之過,弘時會變成今日這般不孝不悌的模樣,都是兒臣平常疏於管教,又溺愛太甚之過,求皇阿瑪念在他乃是初犯,又年紀尚小,尚能管教的份上,從輕發落。”
四爺此言一出,李氏和葉紫萱的臉色都變了。
李氏十分詫異地看了四爺一眼,有些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