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心中惱怒萬分,但麵上卻絲毫不顯,反而露出了一絲柔和之色。
“亮工多慮了,年氏是個深明大義的女子,極得本王愛重。
這些年福晉一直在養病,府中諸事都偏勞了她。
她是個能乾的,若非有她在府裡操持,本王在外也不能如此安心,就是辛苦了她,連懷孕也不得安歇。
希望我們這邊的事情能早日完結,回去能趕上年氏生產,年氏這可是頭一胎,若是本王在,她也能安心一些。”
四爺這番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在場的眾人都心知肚明。
年羹堯暗哼了一聲,他深知自家妹子在雍親王府這些年並不算得寵,但此刻她有孕在身,若是運氣好能一舉得男,那他們年家就會有一個有皇室血統的外孫,此事大有可為。
“四爺莫要再誇那丫頭了,她的性子,奴才這個做哥哥的又豈會不知?這些年還多虧了四爺擔待,奴才定然會儘快把這邊的戰事結束,讓王爺能回去陪那丫頭生產的。”
年羹堯此言一出,四爺向來喜怒不形於色,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來,可十三爺卻沒有四爺那麼深的城府,臉上難免帶出一絲不悅。
這年羹堯好生托大,再怎樣說他們年家也不過是漢軍旗出身的,說白了,不過是奴才罷了。
年氏即便進府做了側福晉,也沒有重要到必須要四爺回去陪她生產的道理。
莫說區區一個側福晉,就算是當初烏拉那拉氏生產時,四爺也是在外麵辦差的。
年羹堯這口氣倒像是他們年家為主,四爺還得應和著他們。
不說四爺聽了惱怒非常,就連十三爺都聽不下去了,他正要出言譏諷幾句,就被四爺暗中使了一個眼色阻止了。
十三爺隻好憋屈地把話咽回去,他們要平亂,還得要借助年羹堯手上的兵力,在這個緊要關頭,絕不能為了這點意氣之爭而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