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就這樣穿著一身素服,像去奔喪似的進了聽雨閣。
她還沒進門就先哭上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難過。
偏偏聽雨閣這邊,因為剛剛太醫對弘曆的病束手無策,讓四爺大發雷霆,把所有人都給攆了出去,此刻竟連一個阻攔年氏的人都沒有了。
四爺見弘曆情況不好,本就焦心如焚,現在聽到外麵有人哭喪似的,十分晦氣,自然怒氣衝天。
“誰在外麵哭!”
年氏聽出四爺語氣不善,嚇得哭聲不頓住了,但還是邁步走了進來。
“妾身給爺請安!”
都說真正的美人是無處不美的,就連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都儘是風情。
年氏姿色不俗,此刻哭得梨花帶雨,顯得楚楚可憐的,能讓鐵骨錚錚的男子漢都化作繞腳柔。
隻可惜這番作態,在四爺麵前沒有絲毫用處,反而惹得四爺發怒。
“剛就是你在外麵哭,你為何這般無故啼哭?”
四爺見到年氏不請自來,而且正是在弘曆垂危,而年氏有巨大嫌疑的時候,四爺自然對她沒好氣。
感受到四爺的怒氣,年氏不由得恨恨地咬了一下嘴唇。
那女人都成這樣子了,她生的那個小崽子還能緊緊地牽動四爺的心,他一出了事,四爺就這般不管不顧地在這裡陪著他,對同樣有病在身的福宜卻不管不顧。
“妾身聽聞弘曆去了,特意過來探望爺,您可千萬要保重身體,節哀順變啊,否則弘曆就是走了也不安心!”
年氏拿出塗了薑汁的手帕,狠狠地擦了下眼角,眼睛受了刺激,這淚水就泉湧而出,而且她麵帶哀戚,看起來一副真心實意為弘曆傷心難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