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尚宮還在沉思,南陽已回頭,瞪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傾歌。
她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看著她。
楚傾歌知道,自己方才那一手,一定是不對的。
但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演:“長、長公主,她……陛下她太激動,我……我隻能先點了她的穴道。”
她又似乎想到什麼,聲音稍微大了些:“以前楚傾歌給人治病,碰到激動的病人,也是這樣的,我覺得……我應該沒錯。”
南陽依舊沒說什麼,韓尚宮也不再說話,扶著南慶,讓她躺下。
好一會之後,南陽才道:“你說,你有辦法治好陛下,還不動手?若是治不好,本宮要你的命!”
“我、我儘力,我……”
“本宮要的不是儘力,是必須!”
楚傾歌唯唯諾諾的,沒敢再說什麼,慢慢走到床邊。
南慶依舊瞪著她,氣得指尖都在顫抖。
傾歌小聲道:“陛下不要太激動,激動的話,穴道肌肉收縮,如此,我給你施針,會增加你的痛苦。”
韓尚宮也忙道:“陛下,我知道你討厭這人,不過,龍體為重。”
韓尚宮的手,落在南慶的手臂上,不輕不重捏了一把。
南慶有些吃痛,瞪了韓尚宮一眼。
她現在腦袋瓜是有些糊塗了,要不然,她一定能感覺到韓尚宮的暗示。
畢竟,韓尚宮從來不敢如此以下犯上,對她不敬。
不過,南慶也沒有多少機會思考便是了。
楚傾歌的銀針很快就落下,第一針先落在南慶的肩窩上,一針,就將她的意識弄得開始渙散。
意識渙散的南慶,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哪裡還有機會去反抗?
傾歌是真的手法永遠都是那般,又快又準。
大概半個時辰過去,天悄悄開始亮了。
她將最後一針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