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風漓夜和風肆以及風定,在書房裡不知聊什麼,聊了很長一段時間。
傾歌最近比較嗜睡,等不到他回來,便睡了。
風漓夜回來的時候,她還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就連他走到床邊坐下,她都沒有發現。
警覺性,幾時變得如此差?
不過,她睡著的模樣,安靜得讓人想輕輕觸碰一把。
事實上,他的大掌已經伸了出去,卻在快要碰到她的時候,胸臆忽然間湧起一陣翻騰。
一不小心,就輕咳了聲。
楚傾歌立即在他的咳嗽聲中,清醒了過來。
“漓夜?”
她立即爬起來,借著房中微弱的燈光,看清楚他那張慘白無血色的臉。
行醫多年的習慣,讓她立即扣住他的手腕,想要給他把脈。
“做什麼?你所謂的職業病發作?”風漓夜卻淺笑,在她長指快要碰到自己脈門之前,不動聲色,將她的手握住。
“我看看你的脈搏。”楚傾歌堅持。
風漓夜沒有將她放開,壓著她的手,放回到床上。
“我沒事,就是有些累。”
他和衣,在她身旁躺了下去:“早點歇著,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為什麼又是明天再說?
楚傾歌很清楚記得,上次他醒過來,也是這麼跟她說的。
等第二天醒來,看到他在督查大軍,她還以為沒事了。
卻不想,他回到房中沒多久,就再次昏睡過去。
一睡,就是那麼長的時間。
風漓夜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的聲音忍不住溫和了幾分:“真的沒事,這次,不會再隨便睡過去了。”
“真的?”不讓她把脈,她始終不放心。
“真的。”風漓夜輕輕推了她一把,讓她背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