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郎笑道:“爹說得對。娘,您彆操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這不都過得挺好的嗎?等兒子賺了錢,買好東西來孝敬您,您隻管好好享福就是了。”
徐母心裡不痛快,哼了一聲,“我可享不起你的福,剛沒聽你媳婦說嗎?都怪我管家管得不好,她有本事都沒機會使,分家了才痛快。”
蘇倩雲忙說:“娘,我不是那個意思,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弄這些,這都是陰差陽錯。”
安歆給徐父、徐母夾了些菜,笑說:“我也覺得分家挺好,爹、娘,你們忘了?我還想繼續讀書考秀才、學精醫術幫人治病。若是不分家,銀錢上我怕再拖累大哥、二哥,如今各過各的,我努力掙錢,往後把錢用在什麼地方都可以,還真的自在多了。否則不管我掙了多少,在外人眼裡恐怕也會落個吸血蟲的印象,會影響我名聲的。”
徐父、徐母都知道他要考秀才,一聽很可能影響名聲,便打消了念頭。就連蔡氏都有些猶豫了,彆看安歆能抄書、徐父能賣竹製品,讀書考科舉可是要好多銀子的,說不定他們掙的都不夠安歆花的!這麼一想,蔡氏就低頭不說話了。徐母見狀,心裡失望不已,看了蔡氏幾眼,心知蔡氏這是眼紅他們都能掙錢了。再看徐大郎,很多彎彎繞繞看不明白,隻知道埋頭苦乾,大房往後確實難有發展。
可想到安歆的態度,徐母沒再說什麼,他們老兩口和小蓮跟著安歆過日子,已經給大房減輕負擔了。就算大房沒太大發展,也不會比同村其他人家差,這就夠了,她如今跟著安歆就不能總惦記那兩個兒子了,當初分家時,他們也沒惦記過她,就這樣。
之後一頓飯吃得有些沉默,吃完飯小蓮主動把所有碗都刷了,大家各自回房。這次更像個儀式,一個宣告徐家徹底分家,再無合體可能的儀式。也是一個催化劑,讓二房越發著急要賺夠蓋房的錢搬出去,離極品親戚遠遠的,在他們看來,徐母和蔡氏就是看他們能乾才又巴上來的。
蔡氏依然眼紅,不過她如今隻眼紅二房,因為二房沒什麼需要花費的地方,整日全是進項,還吃了幾頓肉,眼看著日子就好過了。三房雖好,安歆卻還要考秀才,指不定哪日就傾家蕩產,對她已經沒有吸引力了。隻可惜,蘇倩雲防得緊,蔡氏沒看到她是怎麼做小吃的,也沒打聽到二房掙了多少錢,隻能癢癢在心裡,什麼也不能做。
安歆依然每日抄書,對大房、二房的暗潮湧動視而不見。每日太陽下山之後,怕抄書傷了眼睛,他就在院子裡活動身體,用完全沒現代痕跡的方法儘可能的鍛煉。家人問他,他便說是從醫書上看來的,能改善他體弱的情況。他出生時徐母難產,一直比旁的男子體弱,因著這個才始終供他讀書,他根本乾不了彆的。
在安歆鍛煉一個月後,徐父搬竹條時扭到了胳膊,扭到筋是很疼的,稍一用力就會痛。安歆見了忙扶他回房,徐母急道:“扶你爹去胡郎中家看看。”
徐父道:“不礙事,我歇一會兒就好。”
徐母不讚同,“這上了歲數可得注意,不能不當回事,老三,彆進屋了,聽我的,直接去胡郎中家。”
小蓮在旁邊提醒道:“娘,三哥不是會看病嗎?讓三哥給爹看啊。”
安歆扶著徐父坐下,叫小蓮先出去,然後脫掉徐父的衣服,仔細給他檢查,說道:“我真的會看病,爹、娘,你們彆著急,我先看看。”
父母對孩子總是很包容的,聽他這麼一說,二老就不急著找郎中了,反而挺新奇地看著安歆像個郎中似的在那檢查,覺得挺有意思。安歆檢查過後,一手拉著徐父的手腕,一手在他胳膊上捋了捋他的筋,又按摩了幾個穴道,做完這些,說道:“已經沒什麼事了,待會兒我配個藥油,每日抹三遍,十日差不多能好。爹,這幾天這個手不能用力,你要拿什麼就叫我,好好歇幾天。”
徐父皺了眉,“不行,我跟鄰村的人說好了去送鬥笠。”
“那我去。”安歆幫徐父穿上衣服,隨口說道。
“你怎麼行?你背著那筐東西走到村口都要累了。”徐母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