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頭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蘇老太太的臉沉了下來。
夫妻二人齊齊的看向了鄭縣令。
蘇老頭道:“縣令大人,草民的閨女雖然隻是個鄉下丫頭,也斷然不會給人家當妾室!”
蘇老太太道:“請縣令大人恕罪,小女粗鄙,高攀不上縣令府的門楣。”
相比於蘇老頭的直言直語,蘇老太太的說辭,要委婉許多,但是其態度和蘇老頭一樣堅定。
現在,換成了鄭縣令尷尬了。
他隻是向夫人透露了要和蘇家結親的意思,哪成想自家女人竟是這樣告訴兒子的。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鄭縣令心裡惱怒,臉上也有些不好看了。
畢竟,他堂堂縣令,若是想給兒子納妾,不知道有多少人家,上趕著送閨女進府。
蘇家夫妻這樣說話,純粹是打他的臉。
鄭縣令的心思七拐八拐的轉了幾圈,最終臉上卻露出了歉意的笑容,說道:“都是犬子不懂事兒,胡言亂語才惹來了這麼多事兒,蘇老弟莫怪。”
兒子這頓打,是白挨了。
鄭縣令堵心呀。
蘇老頭和蘇老太太聽了鄭縣令的話,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畢竟,鄭縣令若是用權勢逼迫,他們一家小小庶民,怕是難以應對。
村長等人聽了鄭縣令的話,齊齊鬆了一口氣。
自家兒子的小命保住了。
隨即,又齊齊瞪了自家兒子一眼。
意思是,小兔崽子,回家再收拾你們!
誰都敢打!
縣令的公子,就像是老虎的屁股,打的嗎?!
屋子裡的氣氛,終於緩和了一些。
隻有鄭遠征小盆友,止住了抽噎,扯了扯他爹的袖子,偷偷的看了小糖寶一眼,委委屈屈的道:“爹,她要是實在不願意做妾,也可以當我媳婦兒。”
眾人,“……”
鄭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