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回到祠堂,先是練了一個時辰的【悶棍】。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結束?”
老錢有些詫異的看著江辰。
平日裡,江辰一般是練習兩個時辰的。
江辰喝下湯藥,開口道:“今天有些乏了,早些睡覺。”
錢多寶應和道:
“也是,張弛有度是好事,無需把自己繃得太緊。”
江辰點了點頭,回到茅草堆中,開始歇息。
天色很快就黯淡下來,錢多寶也回到自己的茅草堆中睡覺。
直到夜色深邃。
江辰緩緩睜開眼睛,悄無聲息的起身。
拿起木棍,沒有發出絲毫聲音,悄然走出祠堂。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今夜無月,天色漆黑。
是個動手的好時機。
江辰臉上蒙上一塊黑布,離開南街,走了約莫半裡路,來到了高為的住所。
高為的家距離南街不算遠,畢竟他每日都要過來南街口收錢,住遠了也不方便。
所以他在這條柳東街租了一個一進的小院,在此地居住。
此刻,
院落中燈火通明,時不時傳來觥籌交錯和交談聲。
顯然是高為和他的幾個兄弟,在房舍裡頭喝酒。
江辰悄然來到牆角。
耳邊傳來房舍中幾人的對話。
“嘶,高爺,這春風渡的味道,簡直是人間極品啊……”
“還有這荷葉雞,也是春風樓的秘傳,嫩滑酥脆……”
幾人品鑒著桌上美食。
高為大笑著說道:
“不過些許美食罷了,等到這月的例錢收齊,老子帶你們去妓坊,好好爽一爽!”
幾人大聲談笑,這時,有一人突而想起了什麼,
“對了,高爺,過兩日綁那小子的事……要不要做個章程?”
高為擺了擺手:
“用得著做什麼章程,麻繩一捆,再往他嘴裡塞塊破布,扛走就是。”
“一個臭要飯的,還能翻天不成?”
那人認同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高爺說的是。”
……
院落外,
江辰緩緩眯起眼睛。
也沒動彈,隻是安靜的等待時間的流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院落中的幾人,腹中酒水晃蕩。
其中一人站起身來,
“高爺,我去一趟茅房。”
另一人立刻調笑道:
“哈,老陳這就坐不住了?到時候去妓坊,你可彆是最快出來的一個!”
“滾吧你,老子肯定是最後出來的那一個。”
老陳不樂意的懟了回去。
站起身來走出房舍,來到院落邊上的茅房。
挺起身子,解開褲腰帶,開始放水。
夜風微涼,老陳醉意滿臉,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悄然浮現一道身影。
江辰站在他身後,緩緩揚起木棍。
“嘭!”
低沉的聲響響起。
老陳顱骨碎裂,身子癱軟在地。
……
“喝喝喝,繼續喝,誰慫誰是狗啊!”
高為大笑著說道。
這時。
桌上的另外兩人中,一個瘦小漢子看了門外一眼。
“老陳怎麼還沒回來?”
高為掃了門外一眼,隨意說道:
“該不會是掉茅坑裡了吧?徐成你去看看。”
“好。”
這個叫做徐成的瘦小漢子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出房門,向著茅房走去。
“老陳?老陳你人呢?”
徐成來到茅房,一眼便瞧見了倒在茅房前的一具身軀。
他頓時笑罵一聲,而後走了過去:“你還特麼摔茅坑了,我……”
徐成身形突然一僵,視線凝固在那具身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