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所居住的院落,雖然背靠水慶坊衙門,但實際上還有一定的隔斷。
二進的院子,開東西兩側門,環境安靜,隔音效果極好。
江辰坐在臥房中,打量著剛剛翻出來的兩樣東西。
一枚裝著丹藥的玉瓶,一隻不知來曆的玉簡。
這玉簡具體有什麼作用,他琢磨了片刻,也沒弄明白,隻好暫且先留著,而這丹藥……
江辰打開這玉瓶的瓶塞,裡頭是一個鵪鶉蛋大小的赤色丹藥,無色無味。
江辰眨著眼睛瞧了一會兒。
好吧,也認不出。
算了,明天找馮老頭問問。
江辰暫且先收起這兩件東西,隨後開始琢磨著步福生臨死之前,所說出的名字。
“秦昌……”
北城城衛司的校尉,應該就是此人操控著水慶坊販賣百姓血肉之事。
城衛司的校尉,至少也是鐵骨等階的高手……指不定這秦昌身後還有人……
不論步福生臨死前說的有幾分真假,但今夜自己把步家給弄死了,隻怕是已經和這秦昌結仇了。
江辰緩緩皺眉。
罷了,明日去打探一番再說。
江辰隨即收回心思,
今夜雖夜色已深,不過他並未打算歇息。
調配好了“龍筋散”,便開始修行“搬血吐納法”。
距離他突破到【柳筋】大成,也就隻剩下十幾天時間了。
……
第二日清晨。
北城城衛司內堂。
虎骨椅上,鐘回斜著眼睛,冷冷的看著底下的秦昌。
“讓你辦個事兒,就傳個話兒,也能給辦砸了。”
秦昌低頭看著光滑的大理石地麵,張了張口:“我……我也沒想到,那個江辰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找到了步家的破綻。”
“我明明已經提醒步福生,讓他把手尾都處理乾淨了……”
“嗬。”
鐘回冷笑了一聲。
“行了,這回算你運氣好,老子保你一命。”
“不過,老子這回為了保你,可是出了大價錢,一千兩白銀,你給不給?”
說著,鐘回狹窄的眼眸中浮現一抹威脅。
秦昌麵色一僵。
為了保我?
這事兒從頭到尾,都是你指使我去辦的,出了事,你就讓我自己背鍋?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秦昌仰仗鐘家的鼻息生存,自然不可能忤逆鐘回的命令。
秦昌壓下心中的憤懣,點頭說道:“是,多謝大人……”
“嗯……”鐘回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秦昌心痛於自己的一千兩白銀,忍不住說道:“大人,那個叫江辰的小子該怎麼辦?”
根據他已經確認的消息。
那個江辰一夜之間弄死了步福生,還搬空了步家中的絕大部分金銀財寶。
若是能弄死這個小子,自己這花出去的一千兩白銀,說不定還能再回來,甚至還有盈餘。
鐘回掃了他一眼,冷笑道:“怎麼殺,你當伏文是傻子?把人放在那兒讓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