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貓眼綠】 其三(1 / 2)

每一件作品在設計之初時的靈感呈現,以及在最終成品之間的各版本變化都會在鹿伯父自己的工作室裡留下記錄,符士德如果現在去鹿伯父的工作台上翻翻,還能找到各種作品的留檔。

隻是那些留下來的記錄都是未完成品,從一開始的設計到最終呈現出來的作品之間經曆過不少調整,最終那些未完成品和完成品之間可能有著天差地彆的差距。

不過其中也有例外,像是那塊專門為蘋果爵士定製的懷表倒不會有這種情況,因為那是鹿伯父早年的作品,設計草稿和最終呈現出來的效果基本一樣,從迸發靈感到完成作品之間是一氣嗬成的,完成之後也壓根沒想過要調整修改之類的問題。

不過隨著鹿伯父的年紀漸長,生活的經驗和閱曆也豐富起來之後,他在設計的時候就會反複審視自己的作品是否存在著不足之處,有便加以改善,沒有便和委托者一起敲定路線。

至少鹿伯父留在工作台上的那些設計草稿裡,就不會有這枚【貓眼綠】這種足以令時光都駐足停步一樣的呈現效果。

符士德在接觸到那枚送來維護的【貓眼綠】的時候就與之進行了深度的溝通,加上自己對貓眼綠的印象,已經完全掌握了【貓眼綠】的設計和運轉原理,隻要有工具和素材就能夠在自己的手上重現出來。

隻是呈現在自己手中的【貓眼綠】,終究是沒有鹿伯父製作出來的懷表這麼精妙。

符士德比較了一下兩塊看似一模一樣的貓眼綠,很快就能夠發現出自鹿伯父之手的貓眼綠上蘊含著極其濃鬱充足的靈性。

雖然這些靈性因為受到了創傷而略有損耗,但這也隻是正常的損耗而已,隻要通過正確的維護工作,亦或者是隨著時間流逝,就能夠自然而然的恢複過來。

相較之下,符士德自己製作的【貓眼綠】雖然看著一樣,但其中蘊含的靈性顯然不能夠與之相對比。

如果要簡單的做一個對比,那可以將蜻蜓法官的貓眼綠當做是一個靈性上限足有一百的特殊道具,雖然現在受到了一點損耗,其中的靈性隻剩下六十,但在符士德簡單的維護工作下,其中的靈性就已經恢複到了九十九,剩下最後一點怕是今天過去之後,就自然而然的回滿了。

但符士德此刻製作出來的【貓眼綠】撐死也隻能算個靈性隻有一的東西,符士德就是再怎麼維護也難以讓這塊懷表的靈性提升到更多。

幾乎和殘破受損的蘋果懷表有的一拚……這麼想來也勉強算是能夠安慰一下自己了,好歹也當做算是能趕得上鹿首鐘表師前輩的腳步。

符士德將這塊懷表放在掌心上,隨著感知的不斷散發,在和這塊懷表建立起溝通的時候,也同樣對這其中的根源建立起了一種微妙的聯係。

所謂根源,便是那塊已經維護完畢,送回蜻蜓法官身邊的正牌【貓眼綠】。

就像是符士德在【事象再演】的特性之下,以自己被吃剩的斷手作為聯係的載體來追蹤鎖定偷獵者的獵犬一樣,符士德也在依靠著這一份微弱的聯係,以那塊貓眼綠來定位蜻蜓法官此刻所在的位置。

鼴鼠集團的董事長槲櫟對鐘表師的執著隻是停留在‘奢侈品’和擴充自己的收藏室這一程度而已,所以並不會這麼著急,甚至有可能忙過了十天半個月之後才想起來有這麼回事,抽個空閒的時間才過來考慮什麼鐘表師的定製比較適合收藏室的格調。

甚至於在降魔局的調查之下,他可能十天半個月之後也不會再有這麼閒情雅致去考慮這些東西了,而在這空閒時間裡,符士德自己也不能夠閒著。

如果不趕緊做點什麼,那遲早會被降魔局的調查專案組更早一步在調查鼴鼠集團和偷獵者的隊伍過程中,了解到自己身上的特異之處。

符士德在工作台上鋪開了繪城的地圖,將手中的懷表放在地圖上,這塊懷表就真的宛如一隻眼瞳一樣,翡翠玉石一樣的瞳光緩緩聚焦,眼瞳的視線落在了某一處。

“這個地方是……”

符士德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上麵的名字,感覺似乎有些眼熟。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起身,在報紙堆裡一份一份的翻找起來,這些報紙都是他之前特地整理好的,每一份報紙上都刊登有和偷獵者團隊、亦或者是和鼴鼠集團相關的報導內容。

想收集到這些報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多虧了鹿伯父以往有每天買報看報的習慣——雖然電視台上也會報導這些新聞,但報紙上還有一個專門的小說故事專欄,鹿伯父其實是這部分連載內容的忠實粉絲。

所以這些報紙看完了也不會扔,而是保存在鹿伯父的書房裡麵,累積了十幾年也是一座可觀的書山,多虧了鹿伯父的書房空間大,不然還放不下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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