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靈活運用嗎,您教的要會變通嗎?”張之維乾笑道。
“學會變通?好小子,到頭來,還是為師的不是?”
張靜清都氣笑了“還有,你是蒙了臉,但你瞧瞧你的身形,那麼大個兒,真要找,還找不到?!”
聞言,張之維看了看自己身形,這個年代,他這個體格的人,還是不多,草率了!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弟子學會了,下次弟子直接以炁化形,搞出個丈六金身來,保準看不出一點本來麵目!”
“丈六金身?”張靜清臉一黑“你要不要再雙手合十,來句阿彌陀佛啊?”
張之維豎起大拇指“師父果然有大智慧!”
“大……大……大你個頭啊,為師遲早被你氣死!”
張靜清沒好氣道“走了,下火車,出了這檔子事,我估計這火車會在半道停下,不知道得耽誤多久,咱們神行去江南!”
“神行去江南?對了,師父,咱們中途消失,那些巡捕調查起來,這不是不打自招?會不會挨通緝啊?”張之維說道。
對於這個時期的通緝令,張之維是不放在眼裡的,但天師府的天師和弟子一起上通緝令,說出去也不好聽不是?
“誰會通緝你?異人界的事,自然是由異人處理,還有,你以為用金光蒙了麵,彆人就不知道是你張之維?”
張靜清瞪了張之維一眼“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你這楞頭貨,金光咒是咱們天師府的看家本領,你用金光咒來掩蓋麵目,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張之維“…………”
這……這……好像也是哦!
張之維拍了拍自己的頭,媽的,草率了。
如果不用金光咒,彆人可能還以為是江湖仇殺什麼的,多半不會懷疑到天師府。
這波,屬於自己跳反了。
一定是心猿影響了我的智謀!
張之維心裡暗自吐槽了一句,隨後抓住師父張靜清話裡的語病,糾正道
“提醒一下,師父,咱們是道士,應該說跑的了道士,跑不了道觀!”
“我說你做事不夠‘圓’,你說是跑的了道士,跑不了道觀?!”
張靜清食指中指彎曲,抬手,就要給張之維一個爆栗,但看了眼旁邊咂著嘴,睡得正香的小嬰兒,忍住了。
“天天不著調,儘說些怪話,待會兒我再收拾你!”
說完,張靜清打開窗戶,飄然飛出。
張之維緊隨其後。
翻出車廂,輕盈落地後,張之維轉身,屈指一彈,一股炁勁噴薄而出,把剛才打開的窗戶關上,而後看著火車“哐哧哐哧”的遠去。
隨後,張靜清掏出四張甲馬符,取其中兩張遞給張之維。
張之維接過甲馬“師父,咱們不是說以普通人的方式走這一程嗎?”
張靜清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抬手就是一個爆栗打過去。
“當!”
清脆的金鐵低鳴聲響徹荒野。
“好小子,有長進啊,能防住了,那再試試,看你能不能扛得住?”
張靜清再次抬手,金光以炁化形,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個大鐵錘。
張之維一看,臉都綠了,二話不說,兩張甲馬貼在腿上,口念縮地咒法
“一步百步,其地自縮。逢山山平,逢水水涸。”
神行甲馬算是一種很常見的符籙,天師府作為符籙三宗之一,哪怕張之維不主修符籙,但依舊是信手拈來。
貼上甲馬後,縱是一介凡人,也能日行千裡,更何況修為本就不弱的張之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