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你又救了我,阿顏不缺銀兩,我馬文才這輩子隻能以身相許了。”馬文才的聲音低低沉沉,壓抑著情緒。
“就算我不救你,你也不會有生命危險,若救你的是彆人你也要以身相許嗎?”
“彆人救我,那算是他的榮幸,我會贈他銀錢,能讓我以身相許的隻有阿顏。”
“很清醒,也很囂張。”沐顏用手指繞著他的墨發,目光盈盈淺淺勾唇。
“畢竟我有權有勢,他們若是有我這般地位,說不定比我還囂張。”
沐顏點頭,臉頰靠在他的胸口處:“自古高位者錢權迷人。”
馬文才見過的的官宦子弟,比他囂張的比比皆是,富家子弟很多十幾歲就有不少通房甚至荒廢學業,就是他的父親也時常流連煙花柳巷,他對此嗤之以鼻。
此前他對男女之事根本不感興趣。
他讀書習武隻想有朝一日開辟疆土,征戰沙場。
少年輕狂肆意,誌高意滿。
“我隻被阿顏迷眼,其他的我都可以不要。”馬文才低頭輕咬香甜飽滿的唇瓣,沉醉迷戀其中。
“這倒也是,有了我,你什麼都不缺。”沐顏瀲灩的美目泛著薄霧,嬌唇微腫。
馬文才親了親沐顏的眼睛,聲線微啞:“阿顏說的對,乖……彆這樣看我。”
總歸那事得等到夜裡才好……良辰美景,他想與阿顏暮暮朝朝。
打橫抱起沐顏放到椅子上坐好,將一早買的糕點放到桌前,沏好茶水。
“這是福記新出的桃花糕,早晨我讓馬統采買的,要不要嘗嘗看。”
馬文才說話間,修長如玉的手指拿起一塊糕點遞到沐顏唇邊。
沐顏咬了一口,嘗過後:“還不錯,晚上我想吃西街的小餛飩還有烤雞。”
“好。”
馬文才眸中染笑,將剩下半塊糕點放到自己口中,下次多買點,阿顏喜歡吃,這家確實還可以。
沐顏拿出話本,馬文才在一旁也看起書,時不時親自投喂,心情很好的樂在其中。
過了半月,王藍田傷勢好了後就刻意避開馬文才,書院裡馬文才的家世比他高,王藍田拿他沒辦法,但是每次看到沐顏,他眼底的仇恨都快化成刀子。
王藍田心中壓了一股惡,他時刻關注著沐顏,尋找下手的機會。
“你們不覺得沐顏這小子很奇怪嗎?名字像女子,也沒見他來澡堂洗過澡,長的一臉小白臉樣。”王藍田和一旁的跟班商議。
“這還好吧,我也沒見過祝英台來過澡堂。”
“對,還有馬文才。”
王藍田厭煩的揮手:“走開,你們懂什麼,這幾人我看都有問題。”
旁邊幾個學生麵麵相覷,不敢搭話。
這日陳子俊在台上講課。
沐顏聽的昏昏欲睡,桌下,馬文才牽住她的手揉捏把玩,然後十指相扣。
其實這課馬文才聽了也覺得無聊,這些四書內容他早已熟記。
“先生,我撿到一張紙條。”秦京生忽然大喊。
說著他就站起身讀起紙條上的詩句,這下所有人都看向他,也聽出讀的是兩句情詩。
陳子俊臉都漲紅了:“閉嘴,坐下。”
其實這兩句詩是陳子俊昨夜寫下,打算對謝道韞表明心意的,今日放在書中,不知為何被秦京生撿到了。
秦京生指著祝英台說:“這紙條是在祝英台桌旁撿的,肯定是他寫給女子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