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顏的話打斷了馬文才的思緒,順著沐顏指的方向看到那邊似乎是有舞姬表演。
街上,男子間牽手不合適,兩人並肩而行。
馬文才時刻關注沐顏的一舉一動,目光對視間甜蜜溫馨。
步行數十米後,站在圍觀人群的外圍,遠遠就看到青絲紗帳搭建的台麵上,一身女裝的祝英台正在上麵翩翩起舞。
沐顏:……
馬文才:……
隻要眼睛不瞎的,此時都能看出祝英台是女子。
“她這是一點不遮攔了?一個千金小姐女扮男裝後又來扮妓子?”馬文才不理解祝英台的自甘墮落。
沐顏從天衍珠那裡知道王藍田為了報複祝英台和梁山伯,將心蓮賣到了天香樓。
為了救心蓮,祝英台便提議自己代替心蓮在台上獻舞。
就算他們拿王藍田沒辦法,祝家也不缺錢,要救心蓮的方法很多,完全可以先花錢贖出來。
不遠處的梁山伯貼著胡子正一臉癡情的看著祝英台,就是此時他還是沒想過祝英台是女子。
馬文才一眼都懶得多看:“走吧,我看到陳夫子也在不遠處,這兩人自求多福。”
沐顏剛準備走,陳夫子就叫他們。
“你二人也來此消遣?”陳夫子語氣略帶嚴肅。
自古文人多風流,來此地不一定都為春風一度。
陳子俊一直暗戀謝道韞,自從得知謝道韞和王羲之的兒子王凝之訂親後,他偶爾來此借酒消愁。
“先生,我們隻是逛到此處,看到這裡很是熱鬨也就湊個熱鬨。”沐顏麵容沉靜回答。
陳夫子為人風流坦蕩,他目光欣賞的看著台上的祝英台道:“我瞧著女子似有些眼熟,雖不是傾城之資倒有彆有韻味,你們應該以以仕途為重,你二人切不可沉迷其中。”
“先生說的是,我們這就離開。”馬文才頷首告彆。
而台上的祝英台也看到了沐顏和馬文才,旁邊還有個陳夫子,她嚇的趕緊拉著梁山伯找了一間廂房躲了起來。
沐顏和馬文才和同陳夫子告彆後去了對麵的酒樓,點了一桌菜肴。
要的是一包廂,二樓靠窗的位子,能看到對麵天香樓的人來人往,還有女子和香客的嬉笑打鬨。
馬文才擰眉,隻看一眼便撇過頭。
剛好看到對麵的沐顏倒是看到頗有興趣。
“這些沒什麼好看的,煙花汙穢之地,阿顏彆看了。”馬文才不想這些汙了沐顏的眼。
“還好,這裡麵的女子大多是逼良從娼,一些自詡君子的人,在裡麵花了錢後,又喜歡勸風塵女子從良,到頭來都是那麼一群人,這世道女子不易,試錯機會太少。”
馬文才覺得有幾分道理:“確實有一些人如此,他們隻是偽君子。”
馬文才知道天香樓的花魁跟他爹有來往,這也是他最近查到的,他在父親那見過花魁的畫像,長得有幾分像他去世的母親。
之前碰到過祝英台幫她逃婚,難道就是逃到青樓接客?馬文才不解,放著高門士族的生活不要,如此落入泥中可就毀了,阿顏說的對,這世道對女子本就不易,但也要對自己負責。
“這天香樓的花魁我們見過。”馬文才說道。
趁著小二小菜時間,馬文才和沐顏說了之前他們見過黃良玉逃婚的事。
“她叫黃良玉。”
“那她不就是和秦京生私奔的女子嗎?”馬文才沒想到那女子竟落得如此下場。
“沒辦法,誰叫黃良玉愛慘了秦京生,真正喜歡一個人,怎會舍得她吃苦,秦京生就是軟飯下頭男。”
馬文才早就看不慣秦京生,隻覺得這祝英台也是害人,隨後漆黑明亮的眸子認真看向沐顏。
“我馬文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苦,阿顏,若真有要吃苦的時候,你賣我。”
“哈哈哈……”沐顏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