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德的天佑軍,確實還保留一些火槍兵,八百多人,火藥也是有的。
然而孔有德不情願,自己衝在最前麵,無疑將會是傷亡慘重的炮灰!
可是皇太極說話了,他找不到什麼搪塞的借口。
這時鼇拜忽然大喝;“孔有德!你是不是想保存實力,擁兵自重!”
孔有德慌亂了;“這是啥話!我對大清國的忠心,日月可鑒!”
皇太極道;“那好,你們各自準備木筏,下午咱們攻島!”
“嗻!”眾人答應了。
當下,整個清軍忙碌起來,在附近十幾裡範圍內,瘋狂砍樹拆房,全部拉到東岸二兩外,製作木筏。
孔有德有兩千人,耿仲明有一千人,尚可喜有一千人,石廷柱(老漢軍都統)有三千人,鼇拜有一千五百人。
皇太極和費揚東有正黃旗三千人,不過騎兵眾多,都是精銳。所以正黃旗不參與進攻,隻是幫忙製作木筏。
明軍這邊,看見清軍乾得熱火朝天,急忙在定國一號開會。
兩位朝鮮將領張紳和薑晉煕,一並過來。
眾人在船頭大平桌周圍坐下來,商量對策。
陳洪範道;“狗韃子來勢洶洶,少說有一萬五千人馬。海峽太長,恐怕不好守。不如幾位朝鮮大人先回去,和幾位王子商量一番,帶上宗廟,家眷和細軟,搬到船上。這樣咱們能打就打,不能打也方便戰略轉進。”
幾位朝鮮將官大驚失色,麵麵相覷。
金日觀惱火了,霍然而起;“狗日的陳洪範!還沒開打你就想跑!你把褲子脫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男人!”
“你這是啥話!咱們這是避實就虛,戰略轉進!是戰略轉進,不是逃跑!我是為了朝鮮王室的安全著想。”陳洪範振振有詞。
“呸!”金日觀吐了陳洪範一臉口水,指著陳洪範;“你小子心裡還有彆人!我問你!你的登州水師到底什麼時候來?”
陳洪範擦著口水,感覺很委屈;“我怎麼知道!肯定是有事情耽擱了!不然早該到了!”
“彆吵!”李建安一擺手,兩個人不再吵了。
眾人的目光,彙聚在李建安臉上。
李建安道;“蛇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咱們這麼多營頭,包括兩位朝鮮將官,必須要有人主事,方能謀定後動!”
洪命荀站起身來,說道;“我們朝鮮小國寡民,戰兵不過一千二,願意聽李大將軍吩咐!”
張紳和薑晉煕急忙起身施禮;“願聽李將軍吩咐!”
“好!”李建安站起身來,看向金日觀和陳洪範;“你們如何?”
金日觀道;“自然是你當家作主!”
陳洪範起身,無可奈何;“我就幾個人,自然聽你的。”
“好!”李建安道;“隻要大家團結一心,不怕狗韃子窮凶極惡。”
嘀——嘀——船尾那邊傳來嗩呐聲!
眾人大驚,李建安喝道;“援軍到了!”
船尾的傳令兵急吼吼跑過來;“大人!登州水師到了!”
眾人大喜,李建安忙問;“都來了嗎?”
傳令兵道;“都來了!問海峽是否能通行?在哪邊停靠?”
李建安大喝;“傳令回去!海峽可以通行!登州水師一條線進入,主力戰艦中間穿插!”
“得令!”傳令兵急急火火跑回去,各艦之間艏艉傳遞。
李建安笑道;“登州水師來了,守住江華島就有把握了。各將聽令!”
“在!”眾將官急忙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