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城牆上傳來的大笑聲,皇太極氣得渾身發抖,急忙擦了擦臉上的灰塵。
哈哈哈,旁邊的崔鳴吉和尹暉大笑起來,皇太極成了花臉貓,什麼威嚴都沒了!
皇太極氣得心肝肺疼;“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
尹暉笑道;“大汗!您這就有些過分了!我們對您一片真誠,您怎麼用假炮詐騙我們?實在不是君子所為啊。”
崔鳴吉笑道;“一國之君不該如此啊!”
皇太極又羞又氣,又惱又恨,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那邊,宋翼漢爬起來,他也沒啥事。
宋翼漢大搖大擺走過來,笑道;“大汗,您這些假炮威力還真不小,炸死好幾個自己人,老將佩服!佩服啊!”
皇太極推開左右,氣得直跺腳;“爾等焉敢辱朕!焉敢辱朕!來人啊!把他們三個給我拿下!”
“嗻!”侍衛們一擁而上,將三個使臣抓住了!
尹暉喝道;“兩國相交,不斬來使。皇太極,我還真高看你了!”
皇太極氣得渾身發抖,卻無言以對。
尹暉看向崔鳴吉,大喝;“崔鳴吉!你小子不要怕!要頭一顆,要命一條!”
崔鳴吉沒說什麼,算是默認了。
皇太極不理他們,指著城頭嘲笑的朝鮮人,大喝;“吹號角!準備攻城!”
“不能啊!皇上!”嶽托急忙跪下來!
鼇拜,孔有德,石廷柱等人紛紛跪下來。
嶽托說道;“皇上!此刻軍心已亂,南漢山城城堅炮利,不可輕易進攻啊!”
皇太極心裡也明白,這樣的山體堅城,如果強攻,不死個一兩萬,想都彆想!
可是皇太極胸口憋著一口氣,不吐不快!
皇太極指著宋翼漢,大喝;“來呀!把這個企圖謀害朕的反賊,給朕砍了!”
“嗻!”侍衛們拉著宋翼漢上前,壓在地上,就要砍頭。
哈哈哈,宋翼漢大笑;“皇太極!你這個卑鄙小人!狗韃子!老夫在下麵等著你!”
費揚東手起刀落,人頭落地!
城牆上,朝鮮君臣一片謾罵;“狗韃子!你們不得好死!”
“皇太極!我日你祖宗!”
“你也配一國之君!你這個跳梁小醜!無恥小人!”
“我日你全家!你全家不到好死!”
李倧都忍不住謾罵起來,哪有斬殺使臣的!
皇太極氣得臉色慘白,心臟直突突。他強行忍著怒氣,喝道;“退兵!回營!”
嗚————清軍吹起海螺號角。
其他幾個方向的清軍還沒搞清狀況,聽見海螺號,隻好退兵了。
尹暉和崔鳴吉兩位使臣,也被帶走了。
朝鮮君臣和將士們,一片謾罵,一片歡呼。
待韃子兵退了,朝鮮人收回宋翼漢的屍體,李倧親自寫了挽聯,加封諡號。
皇太極退回中軍大營,當天晚上就有些不舒服,次日更是有些發燒了。
到了中午,範文程來了,皇太極強撐著穿戴起來,讓侍衛去找嶽托和孔有德。
嶽托和孔有德進入帳內,發現皇太極臉色很憔悴。
皇太極讓兩個人坐下來,說道;“朕昨晚想了半宿,沒有想到破城的辦法。你們兩位都是常年帶兵的,打仗不比朕少,有什麼良策?”
嶽托道;“臣侄兒昨晚想了半宿,沒有什麼好主意。南漢山城周圍都是山體,挖地道是不行的。城牆都是巨石,用火藥炸隻怕很難。若是用雲梯硬攻,傷亡實在太多……”
嶽托說到這裡,看了看皇太極臉色;“或許,朝鮮的事,可以先放一放。畢竟咱們搶了不少,朝鮮實力衰弱,已經不足為患。”
孔有德道;“今天春風來了,外麵積雪融化了。”
皇太極一驚;“是嗎?朕都沒感覺出來。”
孔有德道;“漢江冰封期很短,江麵上還沒有橋。若是耽擱了,我們這些人馬,十幾萬奴隸,隻怕不好過江。”
皇太極道;“你的意思,咱們北歸了?”
孔有德道;“不如先過去江北,圍攻漢城。若是能拿下,搶它一筆,先發財再說。咱大清國的實力蒸蒸日上,朝鮮王苟延殘喘,讓他多活兩年又如何。”
皇太極看了眼範文程,無奈歎口氣;“也罷,江北還有皮島和八道兵馬在鬨騰,朕也不想和朝鮮王糾纏了。吩咐下去,下午收整營盤,明日拔寨過江!”
眾人起身;“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