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範道;“那您怎麼不告訴我?”
楊文嶽瞪眼;“告訴你們乾什麼,讓你們向我要戰馬啊?你們就是拆了我這把老骨頭,我也不值六百匹戰馬啊!”
哈哈哈,眾人笑了。
楊超有些羨慕地笑道;“還是李賢弟家大業大啊!把我們都給比下去了!”
陳洪範笑道;“咱們彆跟他比!咱們這些窮鬼和他比什麼!那“李大頭”的名聲都傳到登州來了!誰能和他比!”
哈哈哈,眾人笑了。
楊文嶽笑道;“你們收拾收拾,一塊跟我回府吧。我已經讓廚房備菜,回去就能開席了。”
李建安和朱八三叫上幾個人,拿著幾樣禮品,隨眾人一同入城。
眾人回到巡撫衙門,楊文嶽擺開上好的海鮮席麵,眾人吃喝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楊文嶽問李建安,笑道;“賢弟,你這近八百馬匹,所耗馬料不少。咱們大軍一路同行,請糧難測,你可有準備?”
李建安笑道;“大人放心,我自帶了精料。”
楊文嶽高興笑了;“老哥啥也不說了,這麼多人,就你讓我省心,省力,還能幫襯我!”
眾人哭笑不得,陳洪範笑道;“我們也想讓您省心,不是窮嘛!大人,建安他們都到了,這次我們登州營,出多少兵?”
陳洪範有兩千營兵,陳洪江有兩千水軍,還沒定下具體出兵數額。
楊文嶽道;“這次狗韃子來勢洶洶,想要切斷運河,打斷咱們大明的脊梁骨。咱們必須給狗韃子一個慘痛教訓!讓他們以後不敢入關!你出三千吧。”
陳洪範皺起眉頭;“可是出兵多了,沿途請糧的壓力就大了,現在剛開春,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
楊文嶽擺手;“沒事,先從登州帶上一部分,邊走邊看吧。”
陳洪範沒說什麼。
楊文嶽看了看眾人,說道;“大夥沒啥事情,咱們明天休整,後天出發?”
李建安拱手;“大人!我那邊還有一營沒到!”
眾人大驚失色,目瞪口呆!
你還有一營?
你小子要不要這麼張狂?
好嘛!你一個指揮同知,到底有幾營兵馬啊?
朱八三笑道;“李哥,你是不是想把水師拉到岸上來?”
李建安道;“水師就是水師,拉到岸上像什麼話!我是廣鹿島守備,在廣鹿島還練了一營人馬。”
眾人又是一驚,陳洪範和楊文嶽是知道廣鹿島練兵的,可是還不到一年,能練成多少兵,可堪戰嗎?
楊文嶽問道;“你在廣鹿島練了多少兵?”
李建安笑了;“不多,三千多。”
眾人大驚失色,目瞪口呆!
三千多還不多?這小子又開始裝逼了!
李建安笑道;“三千多戰兵不能都來,還要守島一部分,我調來2500人,已經派水師去接了。這兩天風向順利的話,我估計兩三天應該到了。”
楊文嶽笑道;“那是好事啊!2500加上你的騎兵營,你比老陳的兵馬還多啊!哈哈哈……”
陳洪範哭笑不得,也不知是喜是悲。這小子人馬比我少的時候,就處處欺負我!現在他人馬比我還多了,我,我這個總兵算是乾到頭了!
眾人聽說又來2500戰兵,一個個喜笑顏開。
不為彆的,李建安的兵不搶糧,不爭功,越多越安全!
於是眾人大喜,紛紛恭賀李建安。
一頓酒宴吃得賓主儘歡。陳洪範有點喝多了,就沒回府,後院睡了。
次日,楊文嶽讓各營頭準備物資,查點武器,馬匹加料。
李建安回營料理事物,就在營裡睡了。
第二天早上,李建安吃完飯,正要在營裡巡察一番,陳洪江忽然派家丁過來,靖海水師到了!
李建安大喜,急忙帶人進城。
幾個人來到水城碼頭,陳洪江正指揮登州水師空出船位。
外海上,靖海水師十艘大青頭鋪滿海麵,旗幡招展,威武雄壯!
這時候,楊文嶽和陳洪範等人來了,朱八三也來了。
眾人看著靖海水師,又驚又喜。
楊超比較細心,數了起來;“賢弟,不對啊!你們靖海水師不是八條大船嘛,怎麼多了兩條?”
眾人一驚,仔細一數,可不是嘛!
哈哈哈,李建安笑了;“船不夠用,我又買了四艘大青頭!”
眾人大驚失色,一個個張著嘴巴,目瞪口呆!
“哎呦我滴天啊!”陳洪江齜牙咧嘴,笑道;“爵爺真是財大氣粗啊!我們登州水師,這下真是沒法比了!”
這時候,登州水師已經空出船位,靖海水師正在靠過來。
眾人發現了,船上有東西,不是大炮,而是一個個巨大的方形物體。
楊文嶽驚了;“賢弟,船上那些大家夥是什麼?是小船嗎?”
李建安笑道;“是小船,也不是小船。”
眾人混亂了,怎麼是又不是?
陳洪江拿起千裡鏡,仔細尋望;“我看到了!下麵有軲轆,是戰車!”
哇——眾人一片嘩然,滿臉震驚!
戰車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