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安幾人悄無聲息進入帳篷。李巴山幾個人靠近床鋪,每人悄悄抓住一床被子。
李建安一擺手,幾個人猛地把被子掀開!
李建安雙手一揚,一盆積雪天雨散花,撲向五個光溜溜的男人!
啊!啊!啊!
一聲聲怪叫響起,陳洪範一個激靈,渾身發抖,扭曲著爬起來;“誰呀!乾什麼?怎麼回事?”
“有刺客!抄家夥!”一個親兵叫喊起來。
李建安大喝;“不要怕!是我!李建安!”
正在光屁股混亂的五個男人,聽說是李健安又驚又喜,隻要不是刺客就行啦!
五個人滿身的雪水,凍得瑟瑟發抖,搖頭晃屁股。
陳洪範凍得直打哆嗦,嘴都瓢了;“賢弟,怎麼回事?你怎麼來了?”他說著,急忙抓來被子包裹在自己身上。
李建安喝道;“我交給你們的壕溝,你們填了嗎?就在這裡呼呼大睡!”
“我我我……”陳洪範一時語塞,嗬嗬笑了,“賢弟,我年紀大了,乾不了重活。你那邊好幾千人,找幾個人幫我乾一下吧?”
“你這是什麼屁話!”李建安從腰間抽下馬鞭子,指著陳洪範,大喝;“彆人都把自己的活乾完了,你讓我安排誰去乾?要不要我替你去乾?”
陳洪範見到這個馬鞭子就害怕,瑟瑟發抖,臉色慘白;“賢弟,你彆激動!你等我穿上衣服!穿上衣服,我們這就去乾!”
“快點!”李建安揮舞鞭子,一鞭子抽在陳洪範身上;“快來給我動起來!耽誤老子的時間!”
“哎喲!賢弟彆打!我這就穿衣服!”陳洪範擦了擦身上雪水,急忙穿起棉襖。
其他幾個親兵也忙活起來。
屋裡光線太暗,五個人一時慌亂,找不到自己的棉襖棉褲。
“我的棉褲呢?”陳洪範抓來幾件都是棉襖,著急忙慌的。
李建安生氣,又是一鞭子抽過去;“快一點!耽誤老子大事,看我抽不抽死你!”
“哎呦!賢弟彆打!我找到棉褲了!我找到棉褲了!”陳洪範大喜,抓到一條棉褲立刻穿起來。
一個親兵喝道;“侯爺!那是我的棉褲!”
陳洪範一把推開他;“誰的棉褲不重要!大夥都穿起來!快點乾活啊!”
五個人忙忙叨叨的,總算穿好衣服和鞋子。
“快點!”李建安又抽了陳洪範一下。
陳洪範嚇得抱頭閃躲;“賢弟彆打!彆打!我們這就去乾活!”
“快!”李建安推搡著幾個人,把幾個人趕出帳篷。
李巴山這邊,已經給五個人找來工具。
李建安押著五個人,趕到那一段壕溝前。
陳洪範凍得瑟瑟發抖;“今晚上怎麼這麼冷?下了好大的雪啊!”
李建安喝道;“少廢話!趕緊乾活!乾一會就熱乎了。天亮之前,這段壕溝必須填平!誰敢偷懶,看我抽不抽死他!”
陳洪範害怕,叫起來;“乾活!乾活!大夥抓緊乾!”
五個人開始填埋壕溝。
後半夜天氣冷,又下了雪,哪怕是新挖出來的土壤都有些凍硬,挖起來十分困難。
五個人乾了一會,就累得直喘白汽。
四個親兵年輕力壯還好一些,陳洪範累得直冒虛汗,乾一下歇一下。
李建安指著陳洪範;“你為什麼偷懶?你為什麼總偷懶?”
陳洪範欲哭無淚;“賢弟啊!我真的沒有偷懶啊!我是真的身體虛啊!”
李建安喝道;“身體虛才應該多乾活!你的身體都被酒色掏空了,多乾點活正好鍛煉鍛煉。快點給我乾!”
陳洪範無奈,又舉起鎬頭開始刨土。
隻刨了三下,他又停下來。
李建安要被他氣死了,揮舞鞭子,狠抽陳洪範;“你還給我偷懶!你到底乾不乾!乾不乾!乾不乾?”
“哎呦!哎呦!”陳洪範扔了鎬頭,抱頭鼠竄;“彆打了!賢弟!哎喲!賢弟!彆打了!我真的沒有偷懶啊!”
李建安追著他狠抽;“還說沒偷懶!刨三下你就停下,天亮之前能乾完嗎?你是不是故意氣我?”
天黑路滑,陳洪範抱頭鼠竄,腳下一滑直接摔了個狗啃屎。
“哎呦!哎呦!”陳洪範捂著大腿,哭好起來;“不行了!腿斷了!摔壞了!腿摔壞了!摔斷了,乾不了活了。”
“你個狗日的!還跟我裝腔作勢!快點給我爬起來!乾活!”李建安揮舞馬鞭,又狠抽他。
“哎呦!哎呦!”陳洪範抱著腦袋,氣哭了,哭號起來;“李建安!你不是人!你說過不打我的!我的腿都斷了,你還讓我乾活,你不是人!喪心病狂!你說過不打我的!”
李建安喝道;“是,我是說過不打你。可現在是你小子自己找打!打你的不是我李建安,而是洪督師的軍令!你到底乾不乾?信不信我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