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觀皺起眉頭;“五百兩少了,八百兩。”
“最多六百兩。”掌櫃的道;“這刀分量太重,一般人使不動,沒準三年兩載就砸在我手裡了。我們小本經營,可壓不起太多銀子。”
金日觀道;“那好,六百兩就六百兩。我可要現銀,要小銀錠,都給我包起來。”
掌櫃的道;“六百兩可有好幾十斤,您拿得動嗎?”
金日觀瞪眼;“屁話!58斤的大刀我玩一樣,還差幾百兩銀子?快給我包出來!”
哈哈,掌櫃的笑了,對夥計說道;“快去後麵,把咱的銀箱子搬過來,給大人稱銀子。”
夥計答應一聲,去後麵搬了銀箱子出來,給金日觀稱了六百兩散碎銀子。
金日觀用長條布袋裝起來,扛在肩上。臨走之時,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櫃子上自己的寶刀。
唉!金日觀歎氣一聲,轉身走了。
金日觀出了萊陽城,直奔城東萊州營的營地。
不過五六裡路,金日觀很快就趕到了。
讓金日觀有些奇怪的是,營門口竟然沒有人把守。
雖然大白天沒人敢來軍營鬨事,可按理說應該有人守門的,難道出了什麼事?
金日觀加快腳步,跑進營門,來到營地中。
營地裡,幾百將士們圍成一個大圈,裡麵似乎發生什麼事,大夥都在看熱鬨。
啪!啪!啪……
金日觀聽見裡麵有揮舞鞭子的聲音。他有些慌亂,大喝一聲;“出啥事了?”
將士們大驚,發現是金日觀,急忙讓出一條道路。
“大人回來了!”
“老爹回來了!”
金日觀順著將士們讓開的道路,往裡麵一看。兩個人被綁在木樁上,已經被扒光上衣,身上有皮鞭抽打過的痕跡。
金日觀仔細看,原來是童曉文和童曉武兩兄弟。
魯把總手裡拿著馬鞭,向金日觀走過來;“大人,您回來得正好。這兩個兔崽子竟然偷營裡的馬匹,想要跑路,被我抓住了。”
童曉文和童曉武發現金日觀走過來,有些無顏麵對,低下頭去。
寒冬臘月,兩個人披頭散發,凍得瑟瑟發抖。
金日觀停在近前,問魯把總;“他們要偷幾匹馬?”
魯把總道;“一人一匹,一共兩匹。”
金日觀問童曉武;“馬廄裡那麼多馬匹,為啥隻偷兩匹?”
童曉武抬起頭來;“朝廷欠我們一年多糧餉,剛好值一匹馬。我們兄弟一人一匹,不多拿朝廷的。偷多了,怕大人和看馬的兄弟賠不起。”
金日觀沒好氣的;“你倒光棍,想去哪兒啊?有地方打工啊?”
童曉武道;“去哪兒不知道,反正不想在營裡挨餓了。一天兩碗稀粥,身體都餓垮了。我們還想活著過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