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念禾保持著九十度的鞠躬足足有半分鐘，腰都酸了，眼前有些發黑發暈，然後她才慢慢的直起身。
腰杆剛一挺直，就聽見司墨離斥道“我讓你起身了嗎？”
“我……”
“看看你研發的什麼東西！”
司墨離話音一落，揚手將瓶子裡殘餘的爽膚水，直接潑在了涼念禾的臉上！
涼念禾根本猝不及防，沒有任何的準備。
水裡有酒精！
她的眼睛火辣辣的疼，被熏得一時半會兒根本睜不開，鼻子也極其的不舒服。
其實，涼念禾覺得這些都不算什麼。
能忍。
畢竟司墨離對她做過更多更過分的事情。
可是，這是公司，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不留給她一丁點的情分。
在人前她沒有尊嚴，人後……她更沒有。
“念禾！”
許安雅驚呼一聲，作勢就想要上前，涼念禾連忙抬手製止“彆過來。”
隨後，她抹了一把臉，使勁地眨了眨眼，將那股酸澀和疼痛的感覺緩解，看向司墨離。
她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層紗，看他的時候始終帶著重影。
“司總消氣了嗎？”涼念禾問道，“不夠的話，可以再潑。”
她直接拿起旁邊的礦泉水，遞給了他。
司墨離自然沒有接過。
見狀，涼念禾擰開蓋子“我明白了，不勞煩司總親自動手，我自己來。”
她拿起就往自己的頭頂澆去。
隻有這樣，才有可能讓司墨離滿意，才有可能結束這場鬨劇。
否則的話……還不知道後麵有什麼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