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鼠將藥箱放在地上,戴上了醫療帽,拿出剪刀將傷口粘連處小心地剪開,用碘伏在傷口的一圈輕輕塗抹,拿出小鑷子將擠進肉裡的汙物清理乾淨,再用生理鹽水進行衝洗。
原本暈過去的林雲悉,迷迷糊糊中隻知道無意識地喊著疼,那似小貓的聲音讓歐陽元燁的心都碎了。
“你能不能輕點兒!”歐陽元燁本能地按緊林雲悉的雙腿以便地鼠能儘快將傷口處理好,但還是忍不住嗬斥。
地鼠的手頓了頓,他何曾為這麼柔弱的女人處理過傷口了?經他之手的都是他們靂鷹隊的糙老爺們,麵對這個女人,他已經十分十分地仔細了。
“哎吆,我們的燁少竟然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麵,真……”符亞鋒忍不住在一旁打趣道,隻是他還沒說完,就被歐陽元燁打斷了。
“閉上你的嘴!”歐陽元燁一記刀子般的眼神甩了過來,符亞鋒頓時禁了聲。
地鼠再次給林雲悉的傷口及周圍組織塗抹碘伏,再用乾淨的消毒紗布包紮好,然後利索地在林雲悉的手臂上打了一針退燒藥。
熟悉歐陽元燁的人都知道,他現在很生氣,極其小的事也有可能讓他暴發而帶來嚴重的後果。
林雲悉暈暈乎乎地似乎睡得安穩了些,偶爾嘴裡會發出一兩聲“果子,彆亂跑。”
原本坐在歐陽元燁邊上的小蘋果,伸出小手抓住林雲悉的手,輕輕地摩娑,林雲悉便睡得更安穩了。
寂靜的夜晚,隻有直升飛機的螺旋槳轉動發出聲音,所有人都等著歐陽元燁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