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悉睜開眼,本能地想甩掉腦袋裡那亂七八糟的畫麵,然而漸漸恢複知覺的身體,卻如同墜入那香豔的夢中一般,一樣地難受難耐。
記憶還陷在那莫名其妙的夢中,與眼前模糊的場景完全不搭邊際。
她夢到自己穿越到了莽荒的獸人世界,雖然她隻有一個獸夫,卻比擁有很多獸夫更恐怖。
她夢到那唯一的獸夫如同蛇一樣,緊緊地纏著她不放,讓她不停地生孩子。
她生下了數不過來的孩子,而且每個孩子都是長著不一樣的尾巴。
似是有一道金光解救她於水火當中,她逃脫了……
雲悉眨了眨眼睛,入眼的便是模模糊糊的金絲紗帳。
稍稍吐了一口氣,感覺身下是無比柔軟的絲被,雲悉深知自己是睡糊塗了。
隔著金色紗帳,似乎有燭光在歡快地跳躍著。
模糊中似是有人掀開了紗帳,雲悉睡意正濃,懶得睜開眼。
她輕輕地在柔軟的枕頭上蹭了蹭,轉了個身,繼續睡覺。
隻是鼻息間突然充斥著濃鬱的香氣,那夢中獸世當中那無時不在的燥熱感再次襲來。
雲悉感覺全身像是被點燃了,那熟悉又無法逃脫的感覺席卷了她的全身,讓她無法逃脫。
模糊間,似是有冰冷又靈活的身體纏繞上來,臉上頓時有了絲絲涼意。
似是得到緩解,雲悉睡意朦朧地輕喃一聲,與那冰冷的身體貼得更近了些。
那軟軟的,柔柔的感覺,一下子將雲悉身體裡的燥熱給驅散了。
濃鬱的香氣漸漸淡了去,似乎變成了一股清香縈繞在鼻息之間。
雲悉全身都麻軟起來,心中也莫名地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