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不了。”
宋九淵直接闔上雙眸,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氣的宋老夫人想要罵宋大娘子。
但宋大娘子直接背過身子,顯然也是不想搭理她的,她隻能顫抖著手指著薑綰。
“薑綰,他們都姓宋,和淵兒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你要袖手旁觀就是心思歹毒!”
“薑綰,以前是我的錯,我不該針對你,求你救救我相公!”
沈芊眸子閃爍著,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讓官差厭惡上薑綰,也要讓宋家人都恨上薑綰。
她才嫁過來,要說對宋晨有多麼深的感情也沒有,不過是看不慣薑綰高高在上的模樣。
薑綰嗤了一聲,“對啊,我就是這麼心思歹毒的人,愛莫能助!”
她拍了拍衣服起身,對小鄧說:“我去洗漱,你們繼續啊,千萬彆管我。”
最好打的再狠一點,她非常樂意的。
這會兒天已經快要微微亮,宋晨和宋老二兩人渾身是血,沒宋九淵嚴重,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說完她當真好像個局外人似的起身去了一側的小溪邊,彎身準備洗漱。
將老夫人一眾人氣的吐血,任邦彎唇繼續揮舞著鞭子,到底沒下死手。
“下次誰還敢跑,就是這個下場!”
手裡的鞭子被抽斷,任邦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將在場的人都嚇得不輕。
都是被流放到蠻荒之地的人,誰心裡還沒有點僥幸心理?
但官差也不是吃素的,每日裡不讓他們吃飽,使勁折騰他們,這樣即使想跑,他們也沒有力氣。
“晨兒!”
宋二娘子哭的稀裡嘩啦,忙不迭的去扶兒子,沈芊也像模像樣的和宋晨的小妾將宋晨扶了起來。
瞧見兩人身上的皮肉傷,宋二娘子差點哭暈過去,宋老夫人心疼的連連瞪宋大娘子。
這些人呐,似乎永遠都意識不到自己的錯誤,總是在怨怪彆人。
等薑綰洗漱完施施然回來的時候,便瞧見老宋家人的在相互推諉,互相怨怪。
她權當沒看見,熟練的架起鍋子,在火堆裡丟了幾個紅薯,薑綰往鍋子裡放了些野菜。
那邊宋二娘子顫抖著手查看男人和兒子的傷口,眼睛都快要哭腫了,“這可怎麼辦?這荒郊野嶺的也買不著藥啊。”
沈芊眼珠子一轉,小聲道:“娘,我先前看九弛在給大哥擦藥,指不定是薑綰去買的。”
宋老夫人和宋二娘子身形一僵,兩人同時想起那晚宋九淵發燒,宋大娘子求她們的場景。
這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記仇,怕是不會願意的。
“娘,相公和爹都成這個樣子了,咱們賭不起,這可是有銀子也買不到的啊。”
沈芊如今身無分文,想想就生氣,憑什麼薑綰還能過得那麼好?
“娘,我不能眼看著晨兒痛死啊。”
宋二娘子看向宋晨的時候目光溫柔,怕老夫人拉不下臉,甚至還叫了一聲,“姑母,求您了!”
宋老夫人神色隱隱有些鬆動,為了兒子和孫子,她還是得豁出去老臉。
於是就在薑綰做好簡單的早飯,烤紅薯就著野菜湯吃時,老夫人走了過來。
看薑綰吃烤紅薯吃的正香,老夫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因為兒子孫子被揍,他們的粥還沒排隊去領。
此時餓的有些饑腸轆轆,然而即便如此,薑綰甚至宋九淵都好似沒看見一般,顧自吃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