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這邊請!”
薑綰這麼上道,蘇管家非常高興,忙不迭的帶著他們三人往後院走。
隻是快到後院的時候,才小心的對宋九淵他們道:
“抱歉二位,後院女眷較多,二位可否在花廳等一等。”
“好。”
宋九淵已經調整了自己的心情,這會兒神色正常,被縣令府的下人帶去了花廳。
而薑綰則跟著蘇管家去了後院,還未進到屋子裡,就聽見一道魔性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母親。”
蘇縣令的聲音裡都是無奈,“你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笑聲嗎?”
“我哈哈哈…也不想…哈哈哈笑……”
薑綰走進去的時候,便發現屋內除了蘇縣令,還有一位老夫人。
老夫人頭發已白,這會兒坐在床上嬉笑不止,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啊。
並且頸脈怒張,頗有欲罷不能之勢,笑的整個人都在打擺子。
“薑神醫,你可來了!”
蘇縣令激動的對薑綰道:“我母親這幾日總是控製不住的嬉笑。
不管白天黑夜,總會發作,每次嬉笑至少一刻鐘,怎麼都停不下來。”
“我知道了。”薑綰微微點頭,“大人,你能否回避一下,我想單獨給老夫人瞧瞧。”
“好。”
蘇縣令滿臉擔憂的走了出去,薑綰拿出銀針包,看向還在不斷嬉笑的蘇老夫人。
“姑…姑娘,我…我忍不住…笑啊。”
“我知道。”
薑綰走到床榻邊,在蘇老夫人無奈的眼神中掀開被子。
果然發現床褥已經濕透,她的診斷沒錯,是嬉笑症,除了會忍不住笑,還會大小便失禁。
隻是蘇老夫人不想兒子瞧見這狼狽的一麵,所以才沒讓他知道。
“我現在給你診脈。”
保險起見,薑綰不會省略看病的步驟,脈細數、舌質紅、苔少。
“老夫人,你先躺下,我給你施針。”
薑綰給銀針消完毒以後扶著老夫人談話小,這才在列缺、湧泉施針,又用太溪施補法。
約莫五分鐘過後,老夫人的笑聲漸漸小了些,每隔一刻鐘後薑綰施針一次。
第三次施針的時候,老夫人的笑聲已經停止,外頭的蘇縣令感歎一句不愧是薑神醫啊。
薑綰淡定自若的取下銀針,一點點的消毒,蘇老夫人揉了揉笑的發麻的麵部肌肉。
“謝謝你啊,薑神醫,你醫術真厲害。”
她方才聽兒子是這麼叫她來著,病好了一些,她精神頭都好了不少。
“不客氣。”
薑綰笑笑,打開房門讓蘇縣令進來,看見自家老母不再嬉笑,蘇縣令滿目感激。
“薑神醫,太感激你了!”
“不用客氣,治病救人是我身為大夫的職責。”
薑綰將銀針全部放進銀針包,叮囑道:“再觀察老夫人兩個時辰。
若是沒有再發作,便痊愈了。”
“可還要配合湯藥?”
蘇縣令小心翼翼的觀察母親的臉上,心中大喜。
“你若是擔心的話,我給她開張滋水養陰的方子,五碗水煮成一碗。”
薑綰隻是一說,蘇縣令便急切的拿來紙筆,薑綰直接寫了張方子給他。
送他們離開的時候,蘇縣令遞給薑綰一個包裹,“本官知道薑神醫急著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