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邦麵色複雜,卻不想薑綰出事,解釋了一句道:
“許是他的下人忘記了。”
“有這個可能。”
薑綰已經知道這是溫如玉挖的坑,故意道:“花姑娘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問溫公子。”
“那溫公子人呢?”
花曉得意的抬著下巴,溫如玉可是六皇子的人,這會兒肯定不會出來作證。
“他去找大夫去了。”
宋九淵搭在輪椅上的骨指節微微泛白,表明他的情緒不太佳。
六皇子隻是笑:“我自是相信你們,隻怕難以服眾,不若讓大家檢查檢查屋子?”
最後一句話他是對褚老說的,此時褚老麵色不太好,心中對六皇子更是厭惡。
他已經猜到了六皇子肯定使用了手段,為的就是在他麵前揭發宋九淵的罪名。
這樣即便薑綰立了功,這個功勞也會大打折扣,他眸色複雜的望著薑綰和宋九淵,沒吭聲。
“好啊,為了自證清白,六皇子儘管搜。”
都是知道他身份的人,薑綰也不惱,隻是笑吟吟的望著他們,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六皇子心底升起熟悉的感覺,那是一種不好的預感。
“給我搜!”
他咬著牙,感覺身體更痛了,心中對薑綰更是怨恨。
然而薑綰自始至終都很淡定,麵上還掛著淺淺的笑容,就連宋九淵,也是麵無表情的坐在那兒。
他們夫妻兩沒有一絲畏懼,反而讓六皇子心裡發慌。
任邦和褚老則擔憂的望著薑綰和宋九淵,他們私心自然是不希望他們出事。
花曉眼裡隱隱有些得意,看來這一次能徹底扳倒薑綰!
侍衛們衝進屋子,都是六皇子帶來的人,屋子本就不大,很快就能搜查完。
眼看著什麼都沒查出來,花曉有些著急,好在有人提前知道密室,忽然一把掀開床板。
“殿下,有密室!”
“進去搜!”
六皇子大喜,宋九淵啊宋九淵,這次你怕是跑不掉了!
花曉也開心的勾起嘴角,眾人眼睜睜看著侍衛進了地下密室。
“宋娘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若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最好說出來。
這樣殿下看在你們誠實的份上,指不定還能網開一麵。”
“她說的沒錯。”
六皇子得意的挑著眉梢,“宋九淵,你也彆藏著掖著。
主動一些,呈給父皇的帖子上,本王會幫你說幾句話。”
“不必。”
宋九淵冷漠拒絕,黑黢黢的眼裡帶著淡漠,“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何要承認?”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六皇子吼了一句,眼裡似是在噴火,薑綰氣定神閒。
“殿下莫要生氣,等見著證據以後,任憑你處置。
不過我相信相公,他肯定不會做哪些不得往生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
花曉撇了撇嘴,“聽說你們成婚前關係不太好,他做的事情未必同你說。”
“行了!”
褚老煩躁的打斷他們的話,“現在爭論這些有什麼用?
一切還是用證據說話,都等一等吧。”
“也好,總得讓人心服口服!”
六皇子冷笑一聲,背著手站在通道的旁邊,眼裡閃爍著激動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