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官爺,我知道錯了!”
羅妮在地上打滾,直到認錯,任邦這才放過她。
饒是如此,她身上也被抽出了血,她爹羅漢果大抵是個孬種,不僅什麼都不敢替女兒說。
甚至瞧見羅妮疼的齜牙咧嘴,他還悄悄避開了些,和她拉開距離。
這一幕讓羅妮心中一寒,怪不得娘總是做偷雞摸狗的事情,遇上這樣的男人,根本就養不活她。
她默默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收拾著行李,鬨劇散場,眾人收拾行李繼續趕路。
宋九淵輕聲問薑綰,“她剛才是不是去找你了?”
“是啊。”
薑綰沒想過要瞞著他們,坦然道:“我脾氣不好,見著當然要警告。”
“你做的沒錯。”
宋九淵看向薑綰的眼神愈發讚賞,她的行事風格倒是和他差不多。
不過如果是他的話,會更狠一些。
眾人整裝繼續出發,眼瞅著快走了一大半的路程,薑綰琢磨著狗皇帝肯定不會這麼快放過他們的。
事實她猜得沒錯,禦書房的皇帝收到褚老的信,眉頭緊蹙。
褚老的信下是六皇子的信,看完以後皇帝眉頭皺的更深了。
“父皇,兒臣可能為你解憂?”
下首站著的大皇子已人至中年,憨厚老實,皇帝喜歡他,但並不意味著認為他能勝任自己的位置。
他將褚老的信丟給大皇子看,“皇兒,你覺得褚老的建議如何?”
本是隨口一問的大皇子滿臉懵逼,待看完信以後,先是大喜,隨即又愁了。
這可是個燙手山芋啊!
看他麵色變幻來變幻去,皇帝麵色微微一沉,他板著臉道。
“有什麼想法直接說,彆吞吞吐吐的!”
“兒臣是覺得,戰…宋薑氏能解決天花確實是天大的好事。
且信中還提及了天花的預防之法,也怪不得褚老這般推崇。”
“可她是宋九淵的娘子!”
皇帝當然知道解決了天花是大好的事情,甚至後悔將薑綰賜給宋九淵。
可如今他們夫妻一體,他若是免了宋九淵的罪責,豈不是放虎歸山?
大皇子自然明白父皇的擔憂,他歎了口氣勸道:
“可褚老這般說,父皇若是沒有任何表示,似乎有些難以服眾。”
“朕知道。”
皇帝何嘗又不知道這些,這才是他煩躁的原因,讓他將人放回來,實在不甘心。
“父皇。”
大皇子想了想忽然建議道:“也不是完全沒有法子。”
“說來聽聽。”
皇帝憂愁的背著手,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褚老寫信自是為了替那宋薑氏討恩典,不表示不行,可若是免除他們所有罪責。
將那蠻荒之地賜給他們當封地呢?這也是賞賜啊。”
大皇子也是腦中靈光一閃想到這個,倒是讓皇帝有些刮目相看。
“你說的不錯。”
皇帝臉上露出笑意,“蠻荒之地寸草不生,想必宋九淵再厲害,也整不出什麼幺蛾子。”
“父皇說的是。”
大皇子小聲附和,“這樣即使恢複了他戰王的名號,但他也沒法回京。”
自古以來擁有封地的人都是無召不能進京的。
“老大,不錯!”
這是皇帝鮮少誇獎他的機會,大皇子高興的眼眶發紅。
“是父皇英明!”
“行了,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