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隻要一句話,就能輕易捏死他一個小小的裡正。
這麼想著,陳裡正立馬說:“我們村還有一艘集體的大船,一次能容納五六十個人。
我這就去和村裡的族長商量,爭取給你們弄過來。”
“多謝陳裡正,我們給租金的。”
薑綰笑眯眯的目送著陳裡正慌亂的跑遠,果然啊,權大一級壓死人啊。
花曉瞧見這一幕,氣的差點吐血,薑綰幫助宋九淵免了所有罪責,他們兩人的感情豈不是更好?
“上馬車再說。”
溫如玉也覺得頭大,愈發覺得這任務任重而道遠。
他們二人上了馬車,而任邦眾人都很高興,有了船,他們便能很快渡過這冷水江。
眾人看向薑綰的眼裡帶著感激,不過薑綰沒什麼感覺。
因為她明白,前一刻有些怨他們的也是他們,是以薑綰從不和這些流放的人扯上多餘的關係。
當然,陳家人例外。
“任大哥。”
薑綰走到任邦麵前,讓任邦有些驚慌,“王妃,您折煞小的了。”
如今他們恢複了身份,即便不能回京都,那也是皇親國戚。
“我的意思是,一艘船來回也需要那麼多時間,若是有能力爬繩索的。
倒是可以溜繩索過去,這樣能增加效率,你覺得呢?”
說實話這對薑綰來說沒什麼難度。
“我也能溜繩索。”
小鄧忙不迭的附和著,他身強力壯,那倒不是什麼難事。
“行,聽你的。”
於是任邦很快就和眾人說好,有這個能力的男人全部都溜繩索。
船隻留給老弱婦孺,任邦心裡焦躁,約定的日期快要到了,他們還差遙遠的路程。
聞言眾人也不敢反駁,不然就是大鞭子伺候,總比所有人都溜繩索好吧。
回到宋家人麵前,宋大娘子她們麵紅撲撲的,顯然還沒從興奮中緩過來。
薑綰哭笑不得,“要是能讓你們回京都,你們豈不是更高興?”
“綰綰。”
宋大娘子拉著薑綰的手,“這你想錯了,我還不願意回京都呢。”
語畢她瞥了一眼如今還坐在板車上的宋九淵,他們並不知道宋九淵其實已經慢慢恢複。
她眼裡都是心疼,“與其去京都被他們利用再去打仗,我倒是更想帶著你們去九洲。
窮是窮了點,可是日子安穩啊,距離這麼遠,他們想伸手也沒那麼容易。”
這是一個母親的拳拳之心,薑綰沒當過母親,大抵不能體會這種感覺。
但她還是安撫道:“娘,會好起來的。”
她小聲湊到宋大娘子耳邊道:“我是大夫,你知道的,相公很快就能走了。”
“真的?”
宋大娘子眼眸含淚,感激的望著薑綰,“綰綰,你真是咱們家的福星啊。
不管淵兒未來如何,娘隻認你一個兒媳。”
薑綰:……
大娘子啊,你可彆坑我。
我還要單飛呢。
她扯唇笑笑,“娘,你看,他們劃著大船過來了!”
眾人順著薑綰的視線看過去,果然,陳裡正村裡的幾個漢子將大船劃了過來。
剛才眾人已經商量好那些人上船,這會兒由任邦組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