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德方丈那般心急,顯然和他們關係不一般。
這點原書中倒是沒有提及,所以薑綰隻能慢慢觀察。
“那診費……免你一間房的房費可夠?”
明德有些肉疼,這可是他們寺裡一日的齋飯啊。
隻是瞧著空無蒼白的臉,他打定主意若是薑綰抬價,他便多給些。
畢竟總不能白忙活一晚上啊。
“夠了!”
薑綰幾步走到塌旁,宋九淵耐心提醒幾個圍在塌旁的小孩。
“勞煩你們讓一讓。”
幾個小孩怯怯的掃了他們一眼,挪開了身子,將空無旁邊空了出來。
宋九淵非常上道的在空無手腕上搭了塊薄薄的方巾。
薑綰:……
她無語的瞥了一眼宋九淵,到底沒說什麼,修長的指尖落在空無手腕上。
短短幾息,薑綰便蹙了眉心,沒等她開口,空無忽然全身抽了起來。
“空無!”
明德焦急的上前,被宋九淵擋住,“方丈,我娘子正在診治,你要相信她!”
“老衲隻是有些擔憂。”
明德主持單手立於身前,懊惱自己隻會治些簡單的傷寒頭疼,不然又可以省一比銀子。
薑綰眼疾手快的從銀針包裡拿出一根銀針,在空無穴位一紮,本來還微微發顫的空無抽筋的動作便開始慢慢減緩。
又幾息,空無停止抽抽,隻是眼裡的痛苦並未減少,看來腹部依然還在疼。
薑綰又在他的止疼穴紮了一針,空無這才感覺身體的疼痛漸漸消失。
他渙散的眸子也恢複了些神采。
眾人皆驚歎的望著薑綰,小蘿卜頭們更是嘰嘰喳喳道:
“小空無好了?”
“這位女施主好生厲害,比方丈師父還要厲害。”
“師父說山下長得漂亮的女人是老虎,可這女施主不像師父說的那種人。”
“……”
明德無語的瞪了一眼身後的蘿卜頭們,看向薑綰的眼裡多了幾絲感激。
“多謝女施主,空無可是好了?”
“我隻是暫時控製住他的病情。”
薑綰搖頭,嚴肅的看向空無,“你這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女施主,小僧方才說過的,是從昨日開始。”
彌生還以為薑綰忘記了他方才說的話,忙不迭搶著開口。
薑綰卻似笑非笑的望著床上的空無,明德這等聰明的人自然意識到了不對勁,於是板著臉說:
“空無,你雖未出家,可在我們寺廟長大,出家人不打誑語。”
“方丈師父。”
空無忐忑的咬著唇,對上薑綰那似乎看透一切的表情,隻能垂眸道:
“約莫半月有餘,之前發作時師兄弟們剛好不在,我便察覺到不好。
後來每日一到這個時辰我便會發作,怕大家發現,我會借口解手去外麵。
昨夜提前了一些,我沒來得及,所以大家才看到了。”
也是在最近身子愈發差,他沒了那麼力氣。
“難怪最近小空無時常出去,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還奇怪空無每次出去都那麼久。”
“空無,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德微微歎息,“你可知這是延誤你的病情。”
若是他早些說,他便能早些治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