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麼精貴的身子,怎麼能隨意照顧其他外男。
若是王爺知道,怕是會不高興。
既然秋娘這麼積極,薑綰也懶得起身,索性將人交給她,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實在太累,她剛躺上床便忍不住睡了過去,這一覺倒是睡的不錯,直到日上三竿,也沒有人來擾她。
薑綰睡到自然醒,外麵的秋娘許是聽見裡麵的動靜,給她準備好洗漱用品。
“姑娘,那鄒公子今早已經徹底清醒,齊姑娘在那邊照顧著。”
秋娘一邊擰乾帕子遞給薑綰,一邊彙報著那邊的情況。
“還有歐陽前輩,他昨夜累著了,這會兒還沒醒呢。”
“嗯。”
薑綰用柳葉刷了牙以後,又擦了擦臉,最近太忙,她都沒怎麼護膚。
看來提煉護膚品的事情要今早提上日程。
思索間她已經用完早飯,考慮到府上還有傷患,她帶著秋娘去複查。
見是她,齊楚興奮的拉著薑綰對床上的鄒宗衍說:
“表哥,這位是薑姐姐,就是她救了你的性命。”
“多謝薑姑娘。”
鄒宗衍還不能起身,這會兒對著薑綰微微頷首表示感激,隻是看上去病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不必多禮,我也是看在楚楚的麵子上。”
薑綰說話向來直接,好在對方並未生氣,隻是思及他身上的傷口,薑綰不得不警惕一些。
“你介意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若是這傷是仇人的手筆,薑綰自然要注意一些。
雖然她府上人不多,卻也是這麼多條性命,怕彆人尋仇誤殺他們。
聞言鄒宗衍眼眸暗了暗,“我們鏢局最近運輸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抵達九洲府城前遇上土匪了,那些人刀刀致命,像是亡命天涯的人。
若不是忠仆護住,我也撐不到抵達府城,不過東西怕是丟了。”
饒是如此,他也差點丟了性命,提及此事,鄒宗衍眼底滿是恨意。
齊楚忙不迭的安撫他,“表哥,你先莫急,將養著身子。
我會給姑姑去信,她會派人來接你的。”
“謝謝你,楚楚。”
鄒宗衍眼底都是落寞,不願再提及那些事情,也好似對生活沒了希望。
薑綰心中微微一沉,看來她能治得了這人的身體,怕是難以治療他的心傷。
“表哥彆客氣,咱們可是親人啊,在外遇著合該互幫互助的。”
齊楚並未發現異常,還貼心的給他喂了藥,又理了理被子。
幾人出了房門,薑綰對青山說:“今日起你留在這兒照顧鄒公子吧。
他身體傷的嚴重,你仔細些照顧他。”
“好的,姑娘。”
青山雖然不太情願,到底還是沒有反抗薑綰的命令。
他還想多替姑娘做些事情,並不想照顧這剛來府上的公子哥。
倒是齊楚後知後覺,總算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薑姐姐,我表哥…是不是還有什麼隱疾沒有治好?”
“算是吧。”
薑綰將齊楚拉到一側,低聲道:“不過不是身體上的,而是他的心理問題。
許是那些保護他的小廝喪命,讓他心情鬱結,又或是其中有他珍之重之的人,總之他看起來求生欲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