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從房間出來,就看到司鵬正以一個非常不雅的姿勢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身上連昨天上班穿的西裝製服都沒脫,大肚腩就這麼露在外麵,伴隨著打呼嚕的節奏上下起伏。
這家夥差不多快有半邊身子都露在沙發外麵,幾乎隨時都有可能從沙發上摔下來。
“你小子真要減減肥了,這肚子都快比人家懷孕幾個月的都要大了。”
李開有些無語地對司鵬說道。
這才多長時間沒見,感覺這家夥的肚子肉眼可見比以前大了一圈。
要不是他現在力氣今非昔比,恐怕都搬不動司鵬這一身近兩百斤的肥肉。
呼呼大睡中的司鵬當然沒聽見李開的話,甚至於李開將他身體搬上沙發這個過程都沒能影響到他的睡眠,一直都睡得非常沉。
李開不再管他,來到廚房先從冰箱裡找到一袋麵包打開臨時填了下肚子,然後就煮粥做起了早飯。
剛把米淘洗下鍋,他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來到客廳沙發邊拿起一個袋子。
袋子裡裝的正是昨晚帶過來的噴酸鼠的鼠肉。
挑出一部分鼠肉清洗切碎,簡單處理過後,將處理好的鼠肉直接倒進了電飯鍋裡,按下電源開關,就這麼煮起了肉粥。
李開看了下時間,見時間還早才剛過六點,就又回到床上補起了覺。
等到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七點半,而原本睡得比豬還要沉的司鵬居然已經先一步醒了過來,甚至都已經坐在桌上開始吃起了早飯。
“你要是再不起來,這些粥就要被我一個人全吃完了。”
司鵬見李開從房間裡出來,對他打起了招呼:“你弄的啥肉在裡麵?吃起來還挺有嚼勁兒的,就是味道不咋滴,我頂多隻能給個六分。”
“難吃你還吃這麼多?”
李開來到廚房拿碗盛粥,結果就發現電飯鍋裡的粥真的就剩下小半了。
他嘴角抽了抽:“……你TM真吃啊?!”
“這不是為了給你麵子嘛!”司鵬嘿嘿笑了起來,“畢竟是你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早飯,當然得多吃點以示支持了。”
李開還給了這家夥一個中指。
“昨晚咋突然跑我這來住了?你那租房已經到期了?”司鵬隨口問道。
“差不多快到了。”李開言辭含糊,沒提昨晚的事,“房東要漲價,我準備換個地方。”
“你乾脆來我這和我一起住算了,咱哥倆天天晚上一起雙黑玩遊戲不要太爽。”
“住個屁,你女朋友跑過來過夜的時候怎麼辦?難道到時候我擱旁邊觀戰嗎?”
“咱倆啥關係,彆說觀戰了,你就是參戰我也沒意見啊!”
“行啊!到時候我第一個把你給撅了!”
“……逆子!伱這是忤逆人倫!”
“不是子承父液嗎?”
“……”
正在兩人一邊吃著早飯,一邊瞎扯閒聊的時候,突然就聽到司鵬一聲臥槽。
李開抬頭一看,原來是司鵬突然流起鼻血來了。
“……你現在這麼虛?”李開有些驚愕地看著對方,“一大早都流起鼻血來了?”
“我可是一夜七次的男人,你說我虛?”司鵬手忙腳亂地抽著紙巾擦著鼻血,為自己辯解,“奇了怪了,我從小到大都沒流過鼻血,怎麼今天突然就流起鼻血來了。”
他自己也有些納悶。
李開正想再調侃這家夥兩句,就又聽到司鵬說道:“還好沒幾口粥了,不然就浪費了。”
剛才有幾滴鼻血落進了他的粥碗裡。
望著司鵬身前的那碗粥,李開忽然就怔住了,腦海中閃過一道電光。
是鼠肉。
噴酸鼠的肉蘊含極高的能量,相當於人參之類的大補之物,常人吃一點沒關係,可如果一下子吃得太多,很容易就會出現虛不受補的情況。
司鵬肯定是因為吃了太多的鼠肉,這才會突然流起了鼻血。
雖然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可李開心中的直覺告訴他,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
司鵬流鼻血也就流了那一會兒,接下來他沒有再去吃粥,接下來也就沒有再流鼻血了。
等吃完早飯,李開就和司鵬一起離開了公寓,去了司鵬上班的地方。
這兩天正是周六周日,司鵬所在的房產公司搞活動賣樓盤,找了一批托去烘托氣氛。
李開其實並不想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隻是上周他已經答應過了司鵬這事,事到臨頭再反悔實在不合適,所以還是跟了過去。
這種活兒李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司鵬知道他經濟拮據,基本每次有這類活動都會叫他過來,這麼多次數下來,李開也積累了不少經驗,變得越發嫻熟。
到了地方,司鵬去打卡,李開則裝模作樣在售樓部大廳看起了那些樓盤模型。
這時候已經有零零散散的客戶在看房了。
隨著時間推移,來看房的人逐漸變得多了起來,整個售樓部到處都是看房的客戶。
整個樓盤現場看上去很是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