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那小子怎麼老不接電話?”
位於青峰路的一家桌球室的四樓休息室裡,坐在麻將桌上的陳力虎看著遲遲沒有人接的手機有些納悶。
他給對方打了幾個電話,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
這讓他實在感到奇怪。
這家桌球室正是陳力虎的產業之一,一樓用來給客人打桌球,二樓就是他放貸的地方,平時他自己也待在這裡,沒事就把休息室的大門從裡麵一鎖,然後和一幫人在裡麵搓麻將。
“估計手機忘帶了吧。”
坐在陳力虎對麵的人不在意地說道:“成哥辦事您還不放心麼?現在估計都在回來的路上了。”
“就是啊虎哥,成哥辦事你不用擔心的。”
旁邊的一人也說道:“那小子再能打還能有成哥能打?成哥以前可是在地下黑拳的生死擂上混過的主,咱們這些人加一塊兒都不夠他一隻手打的,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人赫然正是嚴放。
嚴放的右腿打著石膏,顯然昨天從三樓跳下來的時候摔得不輕。
就算受了這樣的傷,都不影響他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
被他們這麼一說,陳力虎頓時也覺得自己想多了。
以阿成的身手,等閒十個八個都奈何不了他,更彆提還有老三他們幾個做幫手了。
他索性不再多想,又點上一支煙,繼續和幾人搓起了麻將。
一時間房間裡煙霧繚繞,儘是搓麻將的啪嗒聲。
就在幾人搓麻將搓得正在興頭上時,外麵突然響起了兩道敲門聲。
“什麼事啊?”
陳力虎一邊搓著麻將,一邊隨口問道。
因為他平常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這裡,出於安全起見,休息室的大門是采用的那種安全性很高的防盜門,隻要從裡麵鎖上,外麵的人就彆想進來。
畢竟像他這種混幫派的,仇人可以說遍地都是,說不定哪天就被人尋仇上門了,不得不小心謹慎。
有人在門外說道:“虎哥,有個人找你。”
“有人找我?誰啊?”
陳力虎嘴裡叼著一支煙,忙著搓手裡的麻將,隨口道:“要是來借錢的就讓他先在下麵等著,等我忙完了再說。”
“他說是虎哥你讓他來見你的。”
門外的小弟這樣說道。
“是我讓他來的?”陳力虎愣了一下。
他怎麼不記得有這事?
他仔細想了下,還是沒有想到自己有讓誰過來,於是又問道:“幾個人?”
“就他一個。”門外回道。
“讓他進來。”
陳力虎對守在門邊的那個手下說道。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來找自己。
那個手下得了指示,便點了點頭,從裡麵解鎖將門打開。
門剛一打開,一個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年輕人就從外麵走了進來。
走進來後,年輕人視線一掃,在嚴放的身上稍微停留了片刻,接著又從其他人的身上掃過,他身後的防盜門也被人順手關上。
“你是哪個?”
陳力虎看著走進來的年輕人,確認自己對這人沒有任何印象,不由更加感到奇怪。
“你就是虎哥?”年輕人的視線落在了陳力虎的身上,語氣平靜,“有個彆人叫他成哥的人說虎哥你要見我,所以我就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後,還沒有等陳力虎反應過來,原本就覺得對方有些眼熟的嚴放立刻就明白了那份熟悉感來自何處。
這人正是昨晚的那個人!
“虎哥!就是他!”嚴放伸手指向對方,大聲叫道:“昨晚就是他把我搞成這樣!”
來人正是李開。
“……什麼!?”
陳力虎頓時一驚,臉色微變,微微眯起眼睛,死死盯著李開。
他冷冷道:“原來就是你!好小子,你膽子確實夠大,居然敢找上門來……阿成他們人呢?”
“他們已經上路了。”
李開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齒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現在就差虎哥你們幾個了。”
他語氣冰冷,絲毫沒有掩藏自己的殺意。
“你是在找死!”陳力虎大怒,猛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怒道:“給老子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