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所以你們互相連信息素都不知道就確定關係了？”淩楓咬著奶茶吸管，饒有興致地問。
“不行嗎？”
“可以可以，”淩楓連連點頭，“談戀愛嘛，兩個人的事，你們開心就好。”
其實也不是一點都沒有，至少他知道他不排斥陸薄言的信息素，沈旭沒說這個。
“我不習慣信息素交流。”
淩楓對他還算了解，並不意外他的話：“我更驚訝居然真有alpha會同意。”
沈旭：“……”
“他一點都不知道你的信息素嗎？”
“應該吧……”沈旭不太確定，“我用的腺體貼隔離度是99。”
omega無法自主控製信息素的逸散，大部分會選擇使用腺體貼，市麵上常見的信息素阻隔貼隔離度在30-80%，99%的隻有朝雲生產，款式非常樸實，幾乎完全隱形，用的人不多，屬於價格高但每個月都能買到臨期打折款。
淩楓一直不太能理解他這一點，現在更好奇是什麼樣的alpha可以在完全不看信息素的情況下選擇伴侶。
“不管怎麼說，都確定關係了，現在能吃個飯了吧？”
沈旭點頭，淩楓就說：“讓你們家醫生請客。”
沈旭覺得好笑：“就我家了？”
淩楓反過來問：“那不然？脫單要有脫單的覺悟知道嗎？你得習慣一下。”
沈旭從善如流：“那雲中鮮吧，我請，你不是喜歡他們家的南瓜湯嗎？”
淩楓差點被奶茶嗆到：“什麼南瓜湯，加了多少珍饈上千的湯，你非選個最便宜的食材講。”
沈旭：“那個湯就是南瓜色的。”
淩楓不跟他爭，沈旭會做飯，他不會，爭不過。“想清楚啊，你請，四個人，點上那麼五六七個菜，再開瓶酒，啪、”他合掌，“五位數沒了。”
沈旭學他剛才的語氣：“那不然？我們家醫生掙點錢不容易，體諒一下。”
陸醫生年紀輕輕就是主任了，平時不用值班，但因為年輕未婚，住得還離醫院近，真有什麼緊急需求，有大半是找他的。
昨晚沈旭睡前跟他聊天，聊著聊著陸薄言就沒聲了，三分鐘後說，要去醫院一趟，當時沒細說什麼情況。
今天沈旭就在本地新聞上看見了，昨晚有一起連環車禍，三輛車相撞，還挺嚴重，八位輕重不一的傷患都收在朝雲。
淩楓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你掙錢容易。真就這樣了？上個月就開工一次吧？”
“那淩老師有什麼賺錢的，帶我一起玩？”
“有啊，台裡有台綜藝在籌備，你要來？”
沈旭搖頭，沒興趣。
淩楓也知道他沒興趣，不再多提，過一會兒，兩個人走出店鋪的時候，他輕輕撞了一下沈旭的肩：“哎，你家醫生……協會給你介紹的吧？”
“不是早知道？”
“那你操的哪門子心，真當協會做慈善？”
沈旭明白他的意思，想想陸薄言的住宅，做出合理猜測，：“可能家裡條件不錯吧。”
淩楓：“可能？”
沈旭：“不清楚，反正不圖他錢。”
淩楓想說什麼，想想又沒說，小情侶的事還是不要摻和。
“那你給協會說了沒？總該要點好處吧？”
“有三階抑製劑。”
淩楓心累：“那能一樣嗎，那是你參加靈犀計劃的報酬。”
“唔。”沈旭應了一聲，不太走心。
“反正彆客氣，不管你收不收，你家醫生都是要給的。”
沈旭沒打算去跟協會交換什麼，他知道圈內幾個知名度高的omega多多少少都有協會在扶持，但是他又不想公開第二性彆，那些項目不適合他。
他無所謂地：“再說吧，我們又不會結婚。”
淩楓欲言又止，沈旭笑他：“有什麼不能說的？憋著不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