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1 / 2)

梁愷禹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怎麼還帶嘲諷的呢?

他今年二十四,十七歲打替補,十八歲首發,職業生涯十分順遂,最大的執念從來都是冠軍,確實是沒談過戀愛。

他本意也隻是為了譴責一下傅綏這種類似於打麻將故意喂牌的行為,重點根本不在愛情這兩個字上麵。

兩個男人,談什麼愛。

明明重點是在放水,傅綏卻在強調愛情,就為了嘲諷他?不管怎樣,傅綏確實是精準地在他心上紮了一刀,梁愷禹不服氣:“你有?”

……

奚年下車的時候還在想傅綏剛才的話,他摸不清傅綏的意思了,傅綏的話像是朋友之間的玩笑,像是過來人的內涵炫耀,像是……真的認了他是為愛放水。

奚年搖搖頭,懷疑剛才吃烤串時喝的啤酒現在才上頭,想什麼呢?就是一句玩笑話,奚年告訴自己。但他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傅綏。

房車的車門開得不大,一個人通過剛好,奚年上車的時候回頭,就擋了傅綏的路,傅綏手搭在他的後頸,輕輕捏了一下,提醒他:“上車。”

上車之後傅綏就進了浴室洗漱,然後是奚年,誰都沒有再提這事。

傅綏的放水行為被梁愷禹戳穿之後,他們乾脆開始玩團隊遊戲,但是夏柏陽和梁愷禹都有一顆想出頭的心,他們能聯手狙人,卻不能完全犧牲自己成全對方,傅綏又吸引了絕大部分的火力,最後還是奚年贏最多。

奚年隱隱覺得傅綏有哪裡不一樣,不止是“人設”的問題。

傅綏一向對奚年很好,毫無保留,但始終有距離感,他不會開這樣的玩笑,不會明明白地讓奚年知道他在幫他。

奚年心不在焉地洗頭,房車上的浴室本來就不大,空間小,淋浴器的水也很小,他頭一次洗那麼費力的澡,比高中的公共浴室還磨人,衝完泡沫他看了一眼剩餘水量,確定水量充足才伸手去拿香皂。

香皂拿在手中,他注意到香皂表麵是濕的。

奚年一下子僵住了,他一點一點鬆開手,把香皂放回盒子裡,收回胳膊時,手卻像是不聽使喚,又把香皂拿了回來。

“……”

香皂和沐浴液洗發水不一樣,用的時候需要長時間接觸身體,奚年忍不住去想,這是傅綏剛才用過的。

他和傅綏都隻帶了毛巾牙刷等清潔用具,沒有帶消耗品,香皂是節目組準備的,是超市裡最常見的牌子,檸檬味的。拿在手上久了,香皂表化開,開始變得有一點點粘。

一塊香皂,分彆接觸了兩個人,比間接接吻帶著更強烈的禁忌感。

奚年告訴自己,沒什麼,隻是香皂而已,家裡的每一個洗手台邊都是他們共用的香皂,衝一衝就好……

半分鐘後奚年調低了水溫。

他洗漱完已經過了十點,跟拍導演撤出房車,攝像機全部關閉,傅綏坐在沙發上看劇本,見到他出來問了一句:“臉那麼紅?”

奚年沒有看他,低著頭往車頭走:“水溫太高了。”

奚年睡額頂床,傅綏睡白天睡過的車尾床,一個在車頭一個在車尾,奚年上床的時候傅綏提醒他:“頭發。”

傅綏的頭發擦得很乾,半小時過去已經乾得差不多,奚年沒有,被他喊住之後站在原地,看上去愣愣的,傅綏乾脆自己去拿電吹風。

浴室的門沒有關緊,留了一條縫,傅綏的角度可以看到鏡子。

鏡子上沒有多少水汽,傅綏不動聲色,推開浴室門又拿了乾發巾,環視一周,最後視線落在logo被完全磨平的香皂上,輕輕勾起唇角。

奚年坐在沙發上,耳邊是風聲,傅綏的手指在發絲間穿梭,偶爾指尖會碰到頭皮,每一次輕微的觸碰都被神經末梢捕捉,繼而是無法抑製的酥麻感,奚年分不清這到底是單純的生理反應,還是“傅綏效應”。

他屏住呼吸,抑製著放鬆身體的本能,又一次被傅綏輕輕捏了後頸:“放鬆。”

奚年更僵硬了,傅綏輕笑,又吹了一會兒才關了電吹風在他發頂輕輕揉了一把:“去睡吧。”

奚年不記得自己怎麼上床的,他背對著傅綏躺下,感受到傅綏關了燈,又聽這他上床,一切歸於寂靜。奚年又悄悄轉回身,眼前一片漆黑,他甚至看不到傅綏離他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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