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有一個多小時,坐中間不能係安全帶,很危險的。”薑萌靦腆的笑了笑:“江凡,你應該不會這麼不紳士,讓學姐坐危險的位置吧?”
對方都點到自己不紳士了,也不好再堅持,江凡思索了一下:“OK,我坐副駕。”
說完在吳國豪憤怒的目光注視下,坐到了他旁邊,綁好了安全帶。
“嗬嗬,學長,車不錯,椅子要是換成真皮的就更好了,我先睡會兒,醒了叫我。”
你還挑三揀四上了?
吳國豪本來正春風得意,覺得這輛5係讓自己出儘了風頭。
聽完江凡的話,他又感覺自己好像成了一個免費司機,有種說不出的膈應。
最後蘇薇拉來另一個女同學,其餘人坐大眾,總算準備出發了。
“叮鈴~叮鈴~”
這時一陣急促的自行車鈴鐺聲從校內傳來,還有一個中年人的喊聲。
“蘇薇,吳國豪!蘇薇……”
一行人都愣了一下。
吳國豪反應過來後,打了兩下雙閃,從窗戶偏頭看向校門口方向,大喊道:“俞老師,這裡!”
自行車穿過人群,一個中年帥哥停下,扶著車,彎腰大口喘著粗氣,明顯是拚了老命趕過來的。
“哎,呼……你們也真是,說好的八點半,怎麼提前跑了,累死我了……”
兩輛車上的人連忙下去。
“俞老師……俞老師,您怎麼來了……”
江凡看向這個穿著一件洗得發白襯衫的男人,也尊敬的喊了一聲俞老師。
這位可是渝海大學的傳奇。
38歲,渝大最年輕的正教授,雙博士學位,傑青頭銜。
最具有傳奇色彩的是,他以前隻是從渝海大學畢業,一名普通的社會心理學博士,留校後當了三年講師,一直不溫不火。
直到妻子患癌,他開始瘋了一樣攻讀基礎醫學,最後考上了海外最知名一所醫學院的博士點。
可惜世界上沒這麼多奇跡。
俞老師剛出國沒多久,妻子就病逝了,他因為這件事自責了很久,說自己不應該為了搏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沒能陪妻子最後一程。
自此之後他生活樸素,一直努力在研究癌症的第一線,學校還專門為他建立了抗癌研究室。
俞老師偶爾會到心理係上一些課。
同時他還是懸疑探險社的指導老師。
“我不是說了嗎,等我先來商量一下,急什麼?”喘了半天,俞老師終於直起腰,掃了一圈同學們,看到他們手上拎著的大包小包,用家鄉話‘嗬’了一聲:“準備還挺齊全,看來是鐵了心要去了。”
“這種活動學校肯定不允許,我們不希望您受牽連。”有個機靈的社團成員開口解釋道。
“少來。”俞老師直接拍了這個男學生肩膀一把,還想踹他的時候對方躲開了:“陳林,你小子忘了我是教什麼的了嗎,彆耍小心思啊,你們不就是怕我不同意嗎?”
作為一名教授,他沒有絲毫架子,完全把學生當成了朋友相處。
當然,真正的好老師,還是應該和學生保持距離感,否則會引發很多麻煩。
校領導也因此找俞老師談過幾次話,但他常年都在實驗室,課程很少,平時跟人交流不多,也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