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江凡十分和氣的笑了笑:“你看,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溝通,不要動不動就罵人,隻要人人都退讓一步,世界上會少很多爭端。”
“是,是。”青年連連附和,臉皮卻止不住的抖了抖。
我就罵了你兩句,你“唰”的一下就把刀掏出來了,這叫退讓,這叫溝通?
“我現在問你,這個房子裡住的不應該是一個瘋女人嗎,為什麼是你住在這裡?”江凡再度開口。
廖傑的短信中,最懷疑的其實還是這個和他家住同一層的瘋女人,聽說她在自己女兒失蹤後就瘋了,天天在樓裡晃悠,抓住彆人的孩子就說是自己女兒。
聽到他的話,青年表情一下變得十分複雜:“怎麼你們都這麼說,難道這房子裡真的死過一個瘋女人?”
“還是說你們全是房東找來的演員,就是想逼我自己走,白賺那一千多房費……”
“大哥,求求你彆逼我了,我身上已經沒錢了,最後的錢付了半年房租,我得了癌症,隻是想在這裡混吃等死,難道這也有錯嗎!”
他抱著頭蹲下去,隱隱傳出哭腔。
江凡見此也沒再刺激對方,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原來廖傑沒有撒謊,這棟公寓樓裡很可能真的有一個瘋女人,隻是已經死了而已。
“兄弟,彆哭了,我師從一位半仙,沒看錯的話,你最近要轉運了。”
青年聞言“蹭”的一下站起身,驚喜的望向江凡:“真的嗎,我是不是要暴富了?”
“不是。”江凡搖了搖頭:“你快死了。”
青年驚喜的表情,僵在臉上。
他很想問,不是哥們兒,你覺得你很幽默嗎?
快死了叫轉運?
不過看到江凡手上明晃晃的尖刀,他又選擇了退一步海闊天空。
“你叫什麼名字,我或許可以幫你改命。”江凡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看上去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兒。
“張小軍。”青年苦笑了一下:“哥,我真是一個絕症患者,食管癌三期,醫生說最多還有一年,你就彆拿我尋開心了。”
“一年……”江凡掐指運算,不時打量張小軍一眼,口中念念有詞,片刻後還走起了八卦步,一番操作下來,有板有眼,讓人一看就覺得不簡單。
張小軍也嚴肅起來了,難道自己真遇上高人了?
“我這裡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江凡算卦結束,似乎得到了答案,一臉嚴肅的出聲。
張小軍十分忐忑:“那要不……就先聽好消息?”
“癌症要不了你的命。”江凡語氣十分篤定。
對方聞言立馬精神了幾分,人在絕望之際,會更願意相信鬼神,張小軍需要的或許隻是一個精神依托:“真的嗎?”
“對,不過壞消息是,要你命的另有它物,我剛才沒有看錯,你最近真的要轉運了,應該活不過這周。”
好家夥,醫生給我判了一年,你直接給縮短到一周?
張小軍臉色一黑,也不顧對方手上的刀子了,直接就要關門。
“聽我一句勸,搬出這棟公寓,你還有救。”
外麵男人的喊聲,讓他嗤之以鼻,也是關門之後細想,他才發現,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太刻意了,分明就是房東找來的演員。
他們也真是閒,為了黑自己一千二房租,居然這麼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