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小姑娘我還真沒見過,你女兒是怎麽失蹤的?」江凡摸著下巴搖搖頭。
「都怪這所該死的醫院!」說到這裡,女病人有些咬牙切齒。
「一定是他們綁走了我的女兒,這些魔鬼,居然還不承認,總有一天,我會找出證據……」
「大姐,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女兒不是自己跑丟的嗎?」江凡覺得對方話裡有話,忍不住追問。
「肯定不是!」女病人很篤定,旋即她開始述說起自己淒慘的經曆來。
「我是一個單親媽媽,平時一個人帶著孩子,累死累活,這個萬惡的社會,對我沒有一點溫暖可言。」
「我本來已經這麽慘了,還不小心生了一場病,需要做個小手術。」
「孩子爹那個畜牲,冷血無情,我指望不了他,我的原生家庭也不好,我早就和他們鬨翻了,我一個單親母親,生活中處處被人看不起,也沒什麽朋友。」
「所以隻能一個人帶著孩子來住院。」
江凡覺得很奇怪。
女人看似急於找孩子,可一開口,前麵幾句話全是傾訴自己的悲慘過往。
她心底放在第一位的,或許並不是自己的女兒。
「我手術之後睡得迷迷糊糊,半夜聽到我女兒在和彆的小孩玩耍,我覺得很奇怪,因為有女兒的原因,我早就央求醫生,給我一個單獨病房,不要讓其它病人住進來。」
「這病房裡,怎麽會有彆的小孩子?」
江凡聞言側頭看了一眼。
這裡有四張病床,屬於多人病房。
看來這個女病人很聰明,沒有去選單人病房多花錢,而是利用道德綁架,甚至可能彆的病人進來時,通過吵鬨等方式,逼迫醫院讓她用多人病房的錢,住上了單間。
「不過當時我太疲憊了,也沒有去多管,第二天我問我女兒,她卻不承認昨晚和彆人玩鬨過。」
「第二天晚上睡覺前,我想了個辦法,把熱水瓶放在門邊,你們應該知道的,這該死的破醫院,病房門竟然不能反鎖,我隻能用這種方式,阻止彆人進來。」
「結果那晚我還是聽到了玲玲和一群小孩子玩鬨的聲音。」
「我想起床罵他們兩句,可眼皮卻像灌了鉛,怎麽也睜不開。」
「第二天我嚴厲的問我女兒,她還是不肯承認,這個小東西,和她爹一樣,年紀輕輕就學會了滿口謊話!」
「第三天晚上,我罰她站在門口,不許進來,又吵又鬨的打擾我睡覺,但就是這天晚上,發生了讓我追悔莫及的事,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說什麽也不會這麽做……」
女病人說到這裡,捂著嘴,哭了起來。
「嗚嗚嗚~那晚,我聽到走廊裡有一群孩子的玩鬨聲,到了午夜的時候,他們手牽著手,哼著歌離開了,我開始沒當回事,後來才想到,我女兒好像也跟著走了。」
「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追了出去。」
「當時的醫院變得很奇怪,燈光比平常暗,周圍看不到一個人,就跟所有人都死了一樣。」
「我一路追啊追,穿過住院樓,衝進門診樓,小孩子們蹦蹦跳跳哼歌的聲音,一直在前麵不遠處,可我怎麽也追不上。」
「最後我來到了通往產房樓的連廊,他們的聲音更近了,好像就在產房樓裡,可我當時卻傻在了原地,因為我麵前是一扇緊鎖著的鐵柵欄大門。」
「我看到這扇門才想起來,這醫院以前發生過一件事,導致產房樓早就被封停了,我女兒和那群小孩子,是怎麽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