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層的指令？”江凡眼睛眯了起來，盯著這兩條信息，思緒翻湧。
“高層怎麽會專門來關注一場普通的新人試煉，還恰好在這個時候，給我發送這樣的信息……”
“還是說，某位高層一直都在看著這裡，他對試煉中的某個新人，很關心？”
他突然明白，為什麽這個丁辰，要在試煉過程中，無端殺人了。
這條就連他這個乾部，都不清楚的通靈協會潛規則，這個學生卻早就知道。
看來已經有乾部聯係過這位靈異天才了。
和之前那位代號是“肆”的高層，選定自己，讓自己成為她的下屬一樣。
這位“叄”，選中了丁辰。
“大人？”正在江凡沉思的時候，丁辰突然喊了一句，他似乎也猜到是誰的消息來了，此刻不再像之前一樣惶恐不安，小心翼翼，語氣中竟然帶著一絲催促。
似乎在質問江凡，為什麽還不帶他去進行特殊考驗。
“你很不錯。”江凡走上前，伸手在對方臉上輕輕拍了一下。
丁辰目光中竟流露出凶狠，仰著頭，死死注視著他。
這位靈異天才，心理自小就扭曲了。
被人殺了父母，他可能隻是一笑而過，當作什麽都沒發生。
但也可能彆人一個眼神的挑釁，就會讓他起了殺心。
江凡一個略帶侮辱性的動作，似乎恰好挑動了這個瘋子，內心深處某根弦，他眼底有寒光一閃而過。
“怎麽，想殺我？”
江凡笑容更猖狂了，居高臨下，那眼神好像在看一條狗。
“不敢。”丁辰連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表情。
可當他目光投到地麵上，才發現麵前這位大人的影子，竟然正咧著嘴對自己怪笑。
“什麽！”他嚇得連退好幾步。
再回過神，仔細看去，發現對方的影子又變回了正常。
剛想鬆一口氣，突然感覺腳踝上有什麽東西，低頭一看，自己的影子，竟然變成了麵前那個男人的影子，不光如此，對方還伸出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腳！
“啊！”丁辰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接連後退，差點失足墜樓。
關鍵時刻，一隻慘白的女人的手，憑空出現，拽了他一把。
女鬼手臂上能看到和丁辰相同的校服，看來這就是那個，被他殺死的女班長。
不過這一舉動，似乎激怒了地上的影子，女班長的一條手臂，憑空斷裂，掉落在地上。
丁辰耳邊回蕩著她痛苦的哀嚎。
他頓時抬起頭，死死盯著江凡，儘管眉頭上全是汗，嚇得不輕，但此刻他眼底依舊爆發出了，無與倫比的恨意。
江凡某個瞬間，心底都顫了一下。
他感覺自己被一隻冷血的野獸盯上了。
“你做了什麽！？”
丁辰的確很瘋，自己麵臨危險，他會害怕，會後退，會低頭。
可當那位被自己親手殺死的班長受到傷害，他又好像一個不顧一切的瘋子，要站出來為對方報仇。
“做了什麽……”江凡喃喃一句，突然嘲諷的笑了起來，伸出一隻手，朝前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