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吵架(2 / 2)

站在窗邊的人沒動,大串的煙灰從指間滾落,不知道是有多久沒有彈煙灰,還是點燃了一直沒有吸過,手背似乎是被燙了一下,他才後知後覺的將煙掐滅,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木質的煙盒又被摸出,抽了一根出來,叼在唇邊,‘啪嗒’一聲,用鎏金的打火機點燃,繼而深吸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兒。

他嗓音越發磁啞:“她又在耍什麼花樣?”

席遇實話實說:“喬小姐似乎病的不輕,身體一直在發抖,不像是在胡鬨。”

又一個白色的煙圈兒被吐出,消散在沉靜的黑夜裡,邵嶸謙不疾不徐的吸著煙,一手把玩著木質的煙盒,垂著眸子沒有立刻答複席遇的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沉默半晌,沉啞的聲音才再次響起:“找個醫生看看。”

席遇犯難,他嘴皮子都磨破了喬小姐都沒搭理他一句,可見性子有多硬,現在找醫生過去,八成又是閉門羹。

席遇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棘手的事情,對邵嶸謙向來說一不二的人,此刻卻忍不住想要建議:“邵先生,要不……您過去看看?”

一節煙灰被彈進垃圾桶,邵嶸謙將木質的煙盒收回西褲口袋,他微轉了身子,看向席遇:“她不看醫生就難受著,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哄著看病麼?”

沉啞的嗓音帶著不耐,甚至壓抑著沉沉的怒火,席遇不敢再多嘴,欠了欠身子又趕去了技術樓。

一路腹誹,他覺得邵先生遲早後悔,依著喬小姐一毛不拔的性子,邵先生少不了割地賠款。

不出意料的,席遇過去的時候,喬夢魚還是剛剛的姿勢,窩在沙發上跟隻刺蝟似的,擺明了生人熟人都勿近。

唐景湛坐在旁邊的辦公椅上,一臉無奈的朝著他聳肩:“邵先生呢?”

“邵先生安排了醫生過來。”席遇儘量往邵嶸謙‘臉上貼金’。

隻是這話說的實在是不高明,彆說喬夢魚,就連唐景湛都聽出來了,邵嶸謙不肯紆尊降貴的過來。

唐景湛有些惱了,雖然心裡懼怕邵嶸謙,可抵不過為人仗義:“邵先生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小魚拖著病為他熬了五天了,不說感恩戴德至少給個笑臉吧?”

“邵先生現在在開集團會議,確實過不來。”席遇睜眼說瞎話,爭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兩個人這麼鬨騰下去,最後受傷的就隻有他一個人。

唐景湛也沒話可說了,隻是朝著喬夢魚嚷嚷:“差不多得了,人家也不心疼你,鬨著也沒意思。”

直戳心臟這種事情,也就隻有‘好兄弟’能做到如此‘穩準狠’,喬夢魚憋了一晚上的眼淚,這一刻怎麼都忍不住了,破防的大顆往下掉。

幸好她把頭埋在了膝蓋上,彆人看不到她哭成淚人的樣子,隻是,小身子一抖一抖的,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又氣又傷。

唐景湛從沒見過這麼憋屈的喬夢魚,大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如果對方不是邵大佬,他肯定衝過去給他一拳,再罵一個狗血淋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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