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要感謝,倒是不必尋彆人,直接謝我就好。”
長公主等了片刻,範閒依然未曾有什麼無禮地舉動,而是一直輕柔地給她按摩著穴位。
因為是背對著範閒,此刻也無法看到他的神色,漸漸地,不免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太平靜了……
也太安靜了……
這不是範閒那睚眥必報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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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長公主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許多,範閒笑了一下。
這個女人雖然瘋狂,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若起殺心,她必然是難逃一死的。
站在死亡邊緣,未知的等待,是為大恐怖。
兩人沉默許久,耳邊剩下的,便是殿外那呼呼的風聲,以及那搖曳著的簾影輕微的碰撞聲響。
“素聞長公主是人間一等一的美人,今日一見,確實驚為天人。”
長公主:“……”
這開局好像不太對吧,還有,這畫風轉變得是不是太快了。
“你想說什麼?”愣神片刻,反應過來時,卻見範閒沒了下文,於是便開口問道。
“你我之間的諸多不快,皆應內褲而起,此言,不知此言長公主有無異意?”
他略過娘親不談,而隻提內褲。
與自己預想的一樣,長公主果然先是沉默了片刻,方才開口,“那又如何,怎麼,你打算投效於我?”
“若真如此,內褲我可以給你,婉兒我也可以嫁給你。”
“不不不,長公主,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他突然附身貼近長公主的耳邊,無視那突然增強的來自燕小乙的殺意,隻用兩人才可以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溫情細語”說道:
“我的意思是,隻要長公主願意嫁與我,內褲我可以不搶,婉兒,我也會待她如……如……如親生小朋友。”
聞言,長公主的臉色突然變得精彩起來,驚訝有之,怒意有之,意外有之,啞然有之,把範閒大卸八塊的心思亦有之……
其中甚至還帶著幾分哭笑不得的意味。
這小子怕不是失心瘋了吧?
親自上林府去退婚,看來他心中對這門婚事也是不喜的,可現在他居然說要娶婉兒的娘親,也就是她自己……
誰給他這麼大的狗膽?
長公主這種見過無數大風大浪地人,什麼樣的路沒走過,什麼樣的牛鬼蛇神沒見過,可像範閒這種街頭小混混般的無賴,還有他這膽大包天,色膽包天地想法,卻是人生首次遇見。
還有那句,待婉兒如親生小朋友,這種詞,這種話,也虧他想得出來,說得出口。
她總歸不是一般女人,範閒這突如其來的“出招”,雖然讓她有些猝不及防,而且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但也很快就穩定了掀起驚濤駭浪地心緒。
“你是認真的?”
她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哀樂,一如既往地平靜。
好似兩人現在所談論的事情,都與自己無關。
換作一般女人,這時候怕是已經掀桌而起,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可她沒這麼做。
因為她不是尋常女人。
範閒的臉,離她的臉龐是如此之近,他的手,依舊搭在她的脖子上。
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浪氣息,是如此地真實。
長公主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卻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就算是很想拍掉他那搭在自己脖子上的狗爪子,卻也一直忍著沒有動手。
誰能知曉,此刻她那連自己都不明白的複雜心情。
她這算是……被人求婚嗎?
被一個小自己十多歲的小屁孩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