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乙轉身就朝禦書房而去。
他這一舉動,可嚇壞了大胸侍女,急忙在身後喊道:“你這個時候去,就是害死殿下!”
燕小乙突然停下腳步,也恍然明悟過來。
他身為大內侍衛統領,如果讓陛下知道他也是長公主的人,這讓陛下怎麼想,那還不得對長公主真正起了殺心。
燕小乙:“那我們也不能在這兒乾等著吧!我們或許幫不上忙,但也可以找彆人啊!”
“這種時候,誰願意,誰敢出麵頂撞聖上?”
燕小乙忽然語塞,氣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漲紅,來回在原地踱著步子。
突然有種想要射箭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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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外,李雲睿已經跪了一個多時辰,膝蓋酸麻疼痛難耐,可她臉色自始至終都未曾有過一絲變化。
這麼長時間了,依舊沒有一個人前來為她求情。
人情冷暖,唯有自知。
“殿下!殿下!”
禦書房外,忽然傳來一陣低低的喊聲。
隨著,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聽腳步聲,來人顯然很焦急。
“殿下,現在您不能去啊!”
身邊的兩個小斯一直在壓低聲音,不斷勸誡著。
可太子卻充耳不聞,又加快了幾分步伐,額頭已經可以看見幾分虛汗。
在進入大殿時,由於太過焦急,一個不小心,在門檻處跌了一跤。
那兩個殿外侍衛連忙拱手,然後閉上眼睛,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這可是未來儲君,得罪不得。
太子來到李雲睿身旁,朝屋內看了一眼,沒有看見慶帝,然後轉過頭來看向李雲睿,壓低聲音,說道:
“姑姑,彆人都說你是我這一黨的。”
李雲睿抬頭看向太子,笑了笑,“我本來就是啊。”
“那你收買朱格,會見莊墨韓,這些事情為什麼我事先都不知情!”
語氣之中,有怒氣,也有質問,還有……
一絲絲的複雜感情參與其中。
李雲睿冷冷看了他一眼,說道:“若你事先知情的話,那現在跪在這裡的就不是我一個人,而的兩個人了。”
“那現在又有什麼不同!”
太子一下就在其身旁跪了下去。
跪拜下去,朝屋內喊道:“兒臣請見陛下!”
過了一會兒,洪四庠出來傳喚太子,太子進入禦書房,老太監則是一路離開了禦書房。
他還得去伺候老太後就寢呢。
每代皇帝,都有屬於自己這一朝的太監。
慶帝的近身太監便是侯公公,而洪四庠,則是上一任皇帝的近身太監,老皇帝駕崩以後,他便一直侍奉在老太後身邊。
不說太子雖然不滿長公主對自己的欺瞞,但也心甘情願冒著慶帝的滔天怒火,前往禦書房為其求情,終得慶帝召見。
且將目光移轉,此刻在範府,書房之中,範先正在繼續練習畫重力符呢,範建突然派丫鬟來,說是有事要見他。
將靈筆靈紙靈墨收入係統之中,範閒一路來到範建的書房。
“爹,您找我?”
範建盯了他一會兒,問道:“林婉兒對你來說,算什麼?”
“雖然幾經波折,但我與林婉兒的婚約至今仍未解除,如此說來,她應該算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爹,這大半夜的,你將我叫來,這是打算搞知心爹爹欄目?操心一下我的婚姻大事?”
範建直接略過範閒的嬉笑之語,直接問道:“李雲睿已經在禦書房外跪了一個多時辰,這個時候你不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
範閒愣了愣,眨眨眼睛,試探著問道:“過去補一刀?”:,,.